“他妈的狗屁荣誉,龚家反水差点把咱们连窝端了,这么大的事,绝对值得骂一句娘希匹。”牛四喜说道。
苏扬说:“如果这件事就值一句娘希匹,那这仗我们不打也罢……”
“你们读书人说话总是这么迷糊。”
苏扬:“你还别说,我当溃兵的时候,他们还真都叫我迷糊。”
牛四喜:“我看你精得很,迷糊?你迷糊什么?”
“也许是我知道了太多了吧,你可知道,我在别说在滇西,在我们师里我都是有一号的,我可不是读书人,我是滇西第一通灵法师……”
“别扯淡,你要是法师,那你怎么没算出来龚家要反水,那你现在就给算算,这个线家小少爷现在到底死在了哪里……”牛四喜鄙夷地看了看苏扬。
苏扬笑笑:“你有几个子儿给我让我给你算命啊,小事儿我算不了,你说点大的。”
牛四喜皱起眉头想了想:“那你说说,鬼子啥时候能走?”
苏扬漫不经心地说:“三年后。”
“委员长给你上香啦!”
“我早就说过,香火钱烧到位,佛祖也得办事!”
“你说的是什么香火钱?”
“是无数的人命……被当成劈柴的人命,你是,我也是。”
三人穿越过树林走到了一条土路边,苏扬看了看太阳,随即指了一个方向。
这条路苏扬精心挑选过,他们先是绕了一大圈,躲过了日军在腾南的扫荡兵力,然后从腾冲西边往东走。
牛四喜对于苏扬算命越来越有兴趣:“那你这么会算命,那你给重庆算一下,还能当大官,也不是不可以……”
苏扬笑喷:“如果真的可以神汉治国而少了那么多扯皮的事,也不是不可以;至少重庆的大员们是真心相信神汉是唯一的道理,可是他们现在更喜欢扯皮,那这样算命的话我可就不灵了……”
“那你再算算,这个线公子他到底在哪里?”
苏扬想了想,他不是很有把握,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不确定的答案。
根据苏扬对这段历史的了解,这个线公子,八成现在正在缅甸方向给鬼子当劳工修路呢,那里的工程要比南天门可大的多了。
苏扬装模作样地算了一下:“线公子现在正在咱们的西方,生死不知……”
牛四喜:“我信你个鬼!”
喜娃说道:“你还真不应该不信我们三哥,他真的会算……人家都说他是马王爷,三只眼……”
“那你现在去腾冲做什么?”
苏扬打开地图,认真看了一遍:“去探一探金文军是死是活,然后再说线公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