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考虑到了。
姜岁晚便捧着脸颊看他,笑吟吟道:“宫中、世间美人无数,我并无什么特殊,如今七情已全,便学会了爱恨嗔痴。”
她话没有说全,但康熙懂了她言下之意。
“朕亦有爱恨嗔痴,全在克制罢了。”康熙垂眸,不敢看她的笑脸了,总是忍不住亲上去。
两人絮絮地说着话,隐隐竟然有亲密的感觉。
“朕前儿召见纳兰容若,问他要情诗,他给朕默写了一本出来,朕看了许久,才算明白过来,你是在顾忌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康熙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
两人习惯了亲密行为,姜岁晚甚至没有察觉,也是因着听见这话有点震撼。
康熙在她心里,是封建中央集权制的顶峰。
“遇见你后,朕瞧谁心里都没味道。”康熙把玩着她皙白的手指,温声道:“朕年岁愈长,临近而立之年,这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也没那么容易。”
马上做祖父的人,还为着情情爱爱,没得叫人笑话。
“不怕你笑话,当初见着你,朕就觉得,朕这辈子都是你的。”
康熙说起情话来有些不习惯,他低声道:“咳,还是先入宫见见老祖宗。”
姜岁晚便跟着起身,看看身上的衣衫,便抬步跟他一起走了。
然而——
“哎哎哎!作甚!”碧溪走上前来,她张开稚嫩的双臂,可怜兮兮道:“无媒无聘的不能跟着他走,到时候说什么奔着妾,作贱您了该怎么办。”
她慌死了。
清白的女儿家跟着男人走一遭,再说亲就难了。
姜岁晚摇头失笑:“去家里看看长辈,你得相信万岁爷。”要是不信也没办法,一个镣铐过来,也得安安生生的。
碧溪鼓着小脸,看向康熙的眼神有些惧怕,却还是小心翼翼道:“我陪你。”
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处。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