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哥更不会。

“今年便是和隆禧约定的年限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姜岁晚想到隆禧，就觉得有时候人的际遇确实挺神奇的。

他侥幸活下来，却入了道门。

这些年，整年在各地跑，他到何处只默默地走，然后发现问题了，就上折子回京，然后那州府就会发现，天降钦差拿着证据办人。

弄的人一点脾气都没有，朝中人人自危，这风气倒是一清。

“他应该是往回走了。”康熙捋着自己的小胡子，试图为自己争取点福利：“朕想蓄须。”

“不，你不想。”姜岁晚一口拒绝。

这种短胡子，是她最后的妥协。

“您再蓄须，立在臣妾跟前，跟臣妾爹都老，拒绝。”她说。

康熙：……

他听见老字就头疼，而且胤姝也不爱他留胡子，甚至还摁着他要给他剃胡子。

这两个女子，真是把他按的死死的。

姜岁晚不由得轻笑，她完全没想到，和康熙能坚持这么多年。

在皇宫中的时候，她有情感障碍，这日子倒也和顺，就是康熙偶尔会抽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闹别扭，但那时候的她根本看不懂。

后来去了黎府，两人之间更是别别扭扭的，毕竟当时两人的想法不统一，谁也说服不了谁。

搬入畅春园这十年，两人之间也是有争吵，有闹矛盾的情况，但总体来说，问题不大，要么她不是很介意，要么康熙很快妥协。

两人都是很好的人，根本不肯让对方为难。

她最没有想到的是，康熙竟然真的能坚持十年有余。

就连太皇太后临终前，握着康熙的手，交代的都是此生不负皇后，若是厌了，叫她安安稳稳地做皇后便好，莫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