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的都是很小的事情。

康熙听着，便连连点头，笑着说还是她思考的周到，这纯情王府是得提前修葺，但畅春园中赏住处，便有些许不方便了。

“嗯。”一说她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等康熙回澹宁居处理政务，姜岁晚便跟露白在一处劈些绣线。

“您现在的日子真幸福。”露白一脸感叹，这万岁爷将她放在心尖尖上，而太子和五阿哥都对她孝顺至极。

而小公主更是娇俏可爱，聪慧懂事，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不好的来。

“幸福？”姜岁晚挑眉，笑吟吟道：“所有最幸福的时刻，都是建立在不幸之上，你不去追究，这一切便完美极了，你若是追究，这一切便如镜花水月。”

露白目露不解，似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岁晚摇头失笑，不再提这一茬，毕竟两人的观念不同，有时候说起来，也无法明白碧溪耳朵心意，还不如不说了。

穿越的人，在历史洪流中，只能随着滚动，没有忍狠滚，只有被洪流挟裹着向前，最后变成一粒尘埃。

就算她愿意选择忍狠滚，那佟府呢，会成为皇帝的刀下亡魂。

纵然在现代，她也不过一粒尘埃，但终究是不同的。

皇帝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意志。

她目前所有的幸福，都建立在顺从康熙的基础上，这又如何幸福。

可看着露白那不解的眼神，她笑吟吟地捏捏她的脸颊，笑着道：“逗你呢，现在的日子，真是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

露白这才笑起来，赞同的点点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