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珩刚坐下的功夫，佟国维就听见身后又传来一声轻咳。

他顿时僵在原地，这又是谁。

然而——

“咦，老岳父也在此处。”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响起。

佟国维觉得自己要无法呼吸了。

谁是他老岳父，当着万岁爷的面说这个，他不想活，他还想活呢。

然而康熙并不在意，而是将茶盏往隆禧的方向推了推，低声道：“喝茶，闭嘴。”

反正别吓人了。

看着佟国维快要厥过去，姜岁晚也不肯叫他再吓人，低声道：“行了，坐下用些茶水，听着小曲，多舒服。”

几人乖巧坐下。

隆禧也没行礼，佟国维注意到了，他有些懵，觉得不太理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康熙却没有顾忌，而是低声道：“等会儿唱一出清君侧吧。”

佟国维：……

这清君侧清皇后么？

倒也不必。

他想想就觉得肝颤。

这个世界，他真的有些不大了解了，看着就有些怪怪的，好像有点点奇怪的样子。

但四人显然是习惯这种行为模式，处起来像是多年老友一样的默契。

“先前还说，若是再能听一回戏，便心满意足了，现在终于听到了，真好。”

康熙满脸感慨。

姜岁晚也跟着点头，那时候在现代，很多戏曲失传，真的很想把这些人都给搬过去。

让他们听听种花家的戏曲到底有多牛。

可惜了。

“还想听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