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

一曲毕，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彩！先生不愧为天下第一乐师，这天下第一先生当的起！”赢胖胖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就连称呼都变了。

“陛下谬赞了，这天下第一草民愧不敢当！”高渐离没有起身，就这么对着嬴政的方向拱了拱手说道。

赢胖胖也不在意这些，而是继续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说你是天下第一，你就是天下第一，没有什么当不起的！”

一句话，千古一帝的霸气尽显无疑。

“不知陛下可还有什么想听的？”高渐离不想继续就这样话题和嬴政拉扯，便开口问道。

赢胖胖喝了口茶，问道：“朕听闻你和荆轲是好友？”

高渐离心中一惊，握着竹尺的手不由得一紧，被发现了吗？

不过无所谓了，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只是可惜没能给好友报仇。

想通了的高渐离十分坦然的答道：“是！”

“朕还听说，在荆轲准备行刺朕之前，你曾于易水河畔，为其击筑送行？并且还流传下来了一首曲子？”嬴政继续问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高渐离听闻此言忍不住回想起了那一年的秋天，易水之畔那个为了天下苍生高唱着这一句孤独前行的身影。

沉默片刻后，高渐离缓缓开口：“是。”

这一刻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又低沉。

“当时那首曲子可以演奏给朕听听吗？”嬴政有些玩味的问道。

特么的！杀人诛心！这不仅是杀人诛心还是对荆轲的一种羞辱！

事实证明，赢胖胖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大度，他也有小心眼的时候。

“那首曲子已经随着荆轲一起死了，草民不会再奏！”高渐离抱着必死的心态拒绝了嬴政的要求。

“大胆！陛下要你演奏，你居然敢抗旨不遵，你是不想活了吗？”还不等赢胖胖发话，一旁的赵高就急冲冲的跳出来呵斥道。

《论一个合格狗腿子的自我修养》——赵高

“无妨！”嬴政摆摆手，说道：“把他带下去吧。先生今日刚到咸阳，定是劳累了，且先下去休息，明日再来为朕演奏别的乐曲吧。”

赢胖胖特意点明了“别的”二字，是想让高渐离明白：你不想演奏这首曲子朕不追究，但如果明日别的曲子你还不愿演奏，那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你的脖子硬不硬的过钢刀了。朕是惜才，但朕也是有脾气的！

……

“什么，高渐离进宫了？什么时候的事？”赢麒听到面前段飞和他讲的事情，惊得声音都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