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朝朝听了两位母亲的几句叮嘱后,就直接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此刻的她眼神里带着清明,哪里有刚才的醉意。
整个房间里昏暗的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半开的床幔将一整张的四柱大床笼罩起来,透过床幔,只能看见未曾拉完全的窗帘漏出窗户半角,窗户外面,在夜灯的照耀下,雪花已经下的十分密集,纷纷扬扬的,将外面所有的一切美好景色都染成了一片白。
朝朝就这样慵懒的窝在床上看着那洋洋洒洒的大雪,原本染上的困意完全跑光,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瞿星河的身影。
她很想他。
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晚上的九点半,换算成北京时间,才不过早上的四点半。
这个时间点,训练营的日常训练都还不曾开始,日常训练都要从六点半开始。
朝朝犹豫着,手指放在通话记录上久久不曾摁下,时差让他们的状态不能同频,这让她很烦恼。
长长的哼唧了一声,朝朝转过身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企图强制将犯困的感觉找回来,能让她迅速的进入到睡眠中,而不是纠结该不该给瞿星河打这个跨国通话。
在温暖的被窝里翻滚了一阵,将原本压得在整整齐齐的被子搞得一团乱后,朝朝才满头凌乱的从被子里爬出来,看着一旁漆黑的手机出神。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这么的想念瞿星河,说来说去,还是被白天的邵安安给刺激到了。
这种刺激不是说因为她喜欢帕德里克而产生的情绪,而是惊讶于帕德里克做出的这种行为。
他带着目的去爱人,而邵安安却被他完全的蒙在鼓里,这显然是一段不怎么公平的爱情。
但她看得出来,邵安安甘之如饴,在看见她的第一时间并不是愤怒离开,而是委屈和不安。
她在害怕帕德里克会抛弃她,在她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替身的情况下。
朝朝睁着眼睛看着床幔上精致的蕾丝花纹,愣愣出神。
她不知道邵安安心里是如何想的,她能考虑到的就是她和帕德里克之间的关系,很显然他们两人之间回不到以前那般毫无顾忌的关系了。
帕德里克喜欢她,朝朝不是没有感受到,但她从头至尾都不曾给过帕德里克所谓的希冀,哪怕莱姆斯叔叔就差没有摁着头想要将帕德里克塞给她。
朝朝虽然一直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但收效甚微,莱姆斯的固执不是谁都能劝动的。
现在,这件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个结局,对她来说,很显然,和帕德里克当家人,可比当他的爱人来的让她舒服。
更何况,帕德里克本身就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当然不可能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产生什么爱情了。
瞿星河是瞿星河,其他人是其他人,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朝朝越是这样想,心里对瞿星河的思念就越深,手指再次往上摩挲,接触到手机金属冰凉的触感,手指猛地一颤,随后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