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遥远的北方草原上。
北风呼嚎了一夜,族长阿兰忧愁的坐在帐篷内,香甜的奶酒喝在嘴里也没了味道。
一名使者拉开帐篷,被冷冽的寒风一吹,阿兰清醒了许多,看着来人桀骜的跟他说道:“呼守单于命令尔等带勇士速去凉城集结,不日将带领勇士南征。”
阿兰苦涩的一笑,“除了我部还有谁?”
“蒲奴部和呼揭部都去,他们此时恐怕已经到了,你是最后一个。”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带着族中勇士前去。”
“你最好快点,不然单于的刀可只认军法!”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待使者离去,阿兰重重的哼了一声,自从去年被呼守单于强征之后,阿兰部族无奈的并入了呼守麾下。
可一有战事,自己的部族总是被派在最前方,这一次恐怕也不会例外,想想雁门关那块难啃的骨头,就不由得一阵阵绝望。
可是单于的命令还是要执行,否则恐怕就是灭族之祸。
“普诺!”
一个年方十六七的男孩走进来,“父亲!”
“这次南征,你就不要去了,守护好我们的家。”
“孩儿已经长大了,雏鸟长成雄鹰总是要飞翔的!”普诺不服的说。
“你懂什么!我不能拿我部族勇士的生命去为别人获取粮食,更何况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必须在家呆着,记住,保护好我们的家!”
“是”,普诺有气无力的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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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凉城阿拉齐河畔。
望着这座早已没有人烟的空城,呼守单于得意的挥动马鞭,“此次南征,倘若明人胆敢反抗,就如此城一般!
蒲奴何在?”
“蒲奴在此!”一三十岁许,满脸络腮胡的壮硕大汉排众而出。
“蒲奴,你是我族中最强的勇士,我命你率部在平鲁‘征粮’,敢于反抗者,破城后三日不封刀!”
“遵命!”蒲奴呼啸一声,带着四千多马上勇士奔腾而去。
“我儿呼揭何在?”
“父王,孩儿在此!”呼揭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却也是一脸横肉。
这次呼守单于的眼神却透出一丝温柔,“你是我最看好的儿子,我命你带着你的儿郎们,去朔县‘征粮’,明白吗?”
“孩儿遵命,驾!”
同样也是四千多骑兵,挥舞着马刀,呼啸而去。
正在腹诽着呼守的命令的阿兰,猛地听到单于叫他。
“阿兰何在?”
阿兰神色一凛,赶忙上前:“在。”
呼守饶有深意的说:“我知道上次和铁达尔部的大战,让你部精锐损失不少,这次攻城就不用你了,你负责驻扎在小代堡一带,牵制夏军即可。”
阿兰心下大怒,你的人派去几乎不设防的平鲁、朔县一带劫掠,却把我派到雁门关眼皮子底下去牵制?
这不是让我送死是什么?
可摄于单于的淫威,也不敢反驳,唯唯诺诺的应下,心下却打定主意,一旦夏军出兵,自己能躲就躲。
呼守单于满意的看着拔营而去的大军,野心无比的膨胀,
哼,大夏朝,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屈服在本单于的马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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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武卫军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