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康在匈奴于北门列阵的时候,早已带着骑兵从东门悄悄出了城。
陷阵营紧随其后,等骑兵走远后开始按照计划在原地挖陷坑,布拒马,拉绊马索。
苏康下令,所有骑兵人衔枚,马勒口,在城外夜不收斥候的带领下,寻路悄声向匈奴侧翼摸去。
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却看到了这目瞪口呆的一幕。
难民不止没有被裹挟着向山阴进攻,反而逆向在冲击着匈奴本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苏康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敏锐的把握住了战机,带兵随着难民潮向匈奴本阵而去。
并同时派人向陷阵营报讯,令其领兵赶到,找机会冲杀。
而自己直到看到呼揭带人冲向难民潮,心知机会已到,放开战马的嘴,一声呼啸:“兄弟们,随我杀奴!驾——”
千人骑兵齐齐挥舞着战斧,没给呼揭部收稳阵脚的机会,狠狠的撞进了他的左翼!
一时间人嚎马嘶,匈奴骑兵被突如其来的大夏骑兵打懵了,纷纷落马。
冲过一阵之后,伴着身后漫天飞舞鞑子的残肢断臂,已将匈奴阵型冲散,
苏康带着骑兵爬上了高坡,看到匈奴队形已乱,大声喊道:“匈奴军心已乱,不要给他们重新整队的机会,随我继续冲杀——”
说完,勒马继续冲向匈奴右翼,已经完全被打懵的匈奴,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心,再也没有了阵型,纷纷四散奔逃。
大夏骑兵手上血色的斧子,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在不停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匈奴骑兵两股战战,屎尿齐流,嘴里喊着妈妈,哆嗦着头也不回的逃命。
苏康为防匈奴狗急跳墙,没有继续截杀,而是衔尾追杀。
苏康的骑兵营现在骑的马,几乎都是从哈图尔处缴获的匈奴战马,虽然不能比匈奴骑兵更快,但是也可以稳稳的坠在其身后。
而且方才冲锋之后,匈奴人为了逃命,只剩下一人一骑,而苏康带领的骑兵营,可是一人双骑!
“换马!”苏康下令。
骑兵闻声,纷纷跳到另一匹体力充沛的战马上,继续追杀。
更多的匈奴被骑兵营追上,一斧子就砍下马来,正当苏康准备命令全速追击的时候,远处呼守单于的大军已在稳稳列阵。
苏康唯恐中计,命令全军停止前进,拿起望远镜观察,发现这应该不是敌人预先设好的埋伏,恐怕是得知前方战况不妙,再次列阵意图稳住军心。
这时陈耿领着陷阵营也匆匆赶到,见状急忙在前面列阵,一时间战场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呼揭气喘吁吁的跑回阵中,大声哭喊道:“父亲,南蛮子军前哗变,带着奴仆军也叛变了!”
呼守单于不满的看了一眼他,说道:“闭嘴!”
再凝神看着前方的大夏士兵,犹豫着要不要发起进攻。
今日一战,呼守单于觉得这个晋王真的不可小觑,单观其前方列阵的这支军队,军容肃整,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迅速的扎好阵型,站稳脚跟。
如果发起进攻,必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更何况现在己方失去了一部分难民和奴仆军作为消耗和试探,而那些人现在统统站在对方的身后,
如果贸然进攻,自己手下的精锐必然受到损伤。
又担心晋王在后面有什么厉害布置,军情不明的情况下,还是不宜冲动,于是缓缓开口:“后退十里扎营!”
“父亲,不可啊,我再带人去冲阵!”呼揭不甘心的喊着。
“闭嘴,看看你出的什么主意?还要继续损失你的部族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