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蒲奴得知城门已关的消息,大呼中计!
嘴上骂着南人狡诈,但还是急忙下令千军变后军,向城门冲去。
可西城道路本就极其狭窄,仓促之间战马又极难掉头,一时间乱成一片,甚至不少匈奴骑兵,慌忙之间居然被自己人撞下马来。
这时街道东边尽头处,一队士兵手持战斧,身披蓝色甲衣,踏着整齐的步伐,稳稳的向蒲奴部方向走来。
蒲奴正要下令冲击对方阵营,却听头顶传来一声:“放箭!”
只见屋顶上早已埋伏了大量的弓箭手,此时正手持弓箭不停地向他们射击!
道路的狭窄导致蒲奴部被紧紧压缩在这一条路上,弓箭手甚至不需要瞄准,就能轻松将他们射于马下。
匈奴骑兵急忙拿出弓箭想要还击,可失去了地形优势,又是仰射,很难做出有效的攻击。
即使有人能够命中,也被对方蓝色的甲衣轻松挡下。
连续的溃败,让蒲奴快要彻底崩溃了,此刻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喊道:“向前冲他们的阵营,冲破了就有机会出去!”
说完带头打马向陷阵营阵地冲去。
可真的能如愿吗?
陷阵营前方挖的到处都是一拳大小的小坑,无规则排列的密密麻麻,战马只要不小心踩到,必然是筋折骨断的结果。
侥幸冲出箭雨的匈奴骑兵,纷纷倒于陷阵营前,偶有几人冲到阵前,也没什么用处,被陷阵营前锋用战斧砍于马下。
前方的骑兵纷纷倒下,而后面跟着的骑兵因为惯性收不住马,再次撞在了前方自己人身上。
陷阵营还未动手,对方已经乱成一片。
蒲奴知道继续在这地形骑马作战,自己只会吃更大的亏,只能后撤。
“下马,统统下马!先找掩体躲避弓箭,再随我冲回西门!”蒲奴大喊道。
骑兵听令,赶紧下马想要往旁边的房子里钻,可无论怎么拽,怎么踹,门都打不开,
有人上前仔细一看,原来周围的门窗早就都被钉死了!
“晋王小儿,阴险狡诈!我与你不共戴天!”蒲奴仰声怒吼。
“咻!”
一支箭照着他脑袋就过来,还好他反应快,一个打滚扑在了一边,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在骂:
“哪个嘴这么欠?敢骂殿下?让我再看见,非射烂他的嘴不可!”
蒲奴心慌不已,想着逃命要紧,不敢再大声说话,眼瞅着陷阵营阵型已经开始向这边缓缓移动,赶紧带人向城门逃去,
只希望城门那边敌军能少一点,给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
可陈耿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又岂能放他走脱?
短短几里路,蒲奴仿佛跑了一辈子那么久,好不容易看到城门的影子,却发现城墙上早已布满弓箭手,
而城墙下,另一队陷阵营士兵,已经在城门楼列好阵型,稳稳的只等蒲奴部到来。
“下跪不杀!”
“下跪不杀!”
陈耿稳稳站于阵中,冷冷的看着蒲奴。
“我只给你们三息的时间考虑,否则一个不留!
三!
二!
一!
放--”
“我们降了!别放箭!”
蒲奴颓然扔掉手中的兵器,跌坐在地上。
身后的匈奴士兵面面相觑,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呆呆的看着彼此。
“跪在地上,双手抱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