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曜绕开正在狠狠收拾细作的丁豹,焦急的向苏离奔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离儿,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了,要不要紧!”
苏离虚弱的笑了笑:“我还好,没什么事,庆幸没让他们烧到粮仓。”
夏曜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之色,责备的看着她:“你这是何苦,非要和歹人硬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
虚弱之极的苏离,眼前已是阵阵发黑,但仍倔强的说道:“不然呢?遇上这种事你有什么好办法?不也得上?”
夏曜神色犹豫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说。
苏离察觉到了他的神色,说道:“你难道有好办法?那你说呀。”
夏曜犹豫着说:“你真想知道?”
苏离倔强的昂着头,“你说。”
“不就是其中一个粮仓吗?既然都把他们堵在里面了,一把火烧了粮仓就好了...”
苏离这下真的晕过去了。
...
呼揭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山阴城墙。
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都攻占了城头,却还被人赶了下来!
他想不通交战至今,山阴西门的蒲奴部为什么还没有动作!
他想不通曾经一战即溃的大夏军,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他想不通的太多了,可是他没有答案。
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至少派出的斥候回报,在西门外发现大量的马蹄印,以及城内曾经燃起的战火痕迹。
这种种迹象表明,蒲奴确实进城了,但是恐怕早已遭了埋伏,死在城里了。
呼揭心生绝望,眼前的山阴城仿佛一只巨兽,正张开他的血盆大口,默默吞噬着他们。
绝望之余,呼揭下令退兵,带着愤怒的情绪冲回营帐,令人将老周绑了过来。
老周本在帐中,和呼守单于赏赐给他的女奴饮酒作乐,可万万没想到,上一刻还是座上宾的他,转眼就被五花大绑扔在帐中,变成了阶下囚。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夏曜小儿派你来引诱我们中伏的!”呼揭怒声斥问。
老周惊吓之余,一脸茫然的看着呼揭,待问明白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哭嚎着向呼守单于脚边爬行而去,想要抱住呼守单于的大腿:
“单于,冤枉啊!我真的是我们殿下派来相助单于的啊!单于明鉴啊!”
呼守单于嫌弃的将脚移开,皱着眉说了句:“拖下去,严加拷问!”
等到将老周拖下去审问以后,呼揭怒气冲冲的坐下:“父亲,我早说南人不可信!明日请将奴仆军和南蛮子都交给我,我必打下山阴城!”
呼守单于却没有说话,良久,才悠悠开口说道:“儿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南下的本来目的了?”
呼揭一怔,颓然说道:“孩儿没忘,是为我族夺取粮草。”
呼守叹道:“是啊,本来粮草也有了,奴隶更是抓了不少,可为何还要攻打这山阴城呢?
即使打了下来,我们又不要,无谓的损兵折将又是为了什么?”
呼揭说道:“当然是为了您的威严,为了被杀的族人报仇!”
呼守再次叹道:“可若是族人都打光了,要威严又有什么用呢?”
呼揭怔住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儿啊,你记住”,呼守再次说道:“雄鹰只有保住了他的翅膀,才能再次遨游在天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