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阴退兵之后,呼守单于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
本来这次南下打草谷颇为顺利,可就是因为赌一时之气,反而损兵折将。
尤其是导致蒲奴被俘,让他更是心痛。
抛开蒲奴是他手下大将不谈,他本人更是一族之长,回去后怎么跟他们族人交代?
别看自己是单于,可匈奴和大夏国不一样,是由一个个部落组成,哪个头领更强大,就是单于,所有的部族才会听命于他。
可如今一族之长居然被自己搞丢了,这不光是丢脸的问题,更是很难跟蒲奴一族交代。
“要不要派人去跟夏曜谈一谈呢?”呼守单于甚至在想能不能通过谈判,换回蒲奴。
可很快他又抛弃这个想法。
什么时候轮到夏人耀武扬威,我堂堂单于居然要低声下气的去求他和谈?
开什么玩笑!
呼守单于发誓,回去整顿好部族,必会再带大军前来,将夏曜小儿脑袋砍下,做成酒壶放在自己大营案几之上,天天拿它喝酒!
颓然的往杯中倒入一杯酒,一口吞下,苦涩的咂了咂嘴,夏人酿的酒就是好喝,可此时在他嘴里仿佛也失去了香味。
忽然闻听帐外一阵大乱,呼守单于顿时大怒,掀开营帐大步走了出去:
“喊什么,喊什么!怎么了?”
这时呼揭骑马来到,“父亲,有不明骑兵袭击北营,不过没多少人,已被孩儿赶走了。”
“骑兵?哪里来的骑兵?”呼守疑惑。
“孩儿也不知,夜里看不清对方,而且他们只是远远放箭之后就跑了,没敢冲击咱们大营。”
呼守奇怪的摸着下巴,“会不会是...武卫军?”
呼揭不屑的笑了:“就他们?现在恐怕还在忙着庆祝咱们退兵呢!哪里来的胆子敢追?”
“那是哪里来的?大同府?”
呼守还在苦思冥想着这一伙诡异的骑兵哪来的,就又有人来报:“单于,那伙人又来了!”
“我去看看!”说完,呼揭就打马而去,只剩下呆愣着的呼守单于。
不多一会,呼揭就气冲冲的回来了。
“这帮南蛮子当真可恶!有本事就与我真刀真枪的打!打完就跑算什么本事?”
说完,看向呼守单于,“父亲,我要带兵出去找他们,狠狠砍下他们的狗头!”
呼守单于没有说话,只是沉吟不语,
过了一会,忽然笑了:“这伙人必是夏曜小儿的骑兵无疑了,他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想来我们较量较量,哈哈!”
呼揭怒道:“谁借他的胆子?等我去收拾他!”说完就要往外走。
“回来!”呼守单于喊道。
呼揭一愣,不满的回来坐下,看着他。
“你呀你呀”,呼守单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此必是夏曜小儿诱敌之计,趁着天黑必在外面设了埋伏,你脑袋一热冲出去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那我怎么办?就这么看着?”
呼守单于冷笑道:“这夏曜小儿也算是个对手了,我猜他不仅设下埋伏,还有后招。”
“哦?”呼揭急忙问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南蛮子一贯阴险”,呼守单于缓缓说道,眼中充满了睿智的目光,
“我猜他不见我们冲出,必然还会继续骚扰,而在这骚扰之中,必然会藏着一次真正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