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的是我们好吧!
又不愿打击他的信心,只能沉声说道:“好了,如今之计是如何定下一步行止?
既然夏曜小儿已经追到这里来了,那恐怕一定会在大峪口设伏,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呼揭站起身,瞪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父亲老了,不再是那个驰骋草原,无所不能的头人了。
“父亲,你怕了吗!
他守在大峪口又如何?正面交锋,夏人如何是我们的对手?”
呼守愕然,自己怕了吗?自己老了吗?
看着呼揭,他忽然也有点失望,这个儿子,勇猛有余,智慧不足。
这次通过与武卫军的交锋,呼守已经深切意识到敌人的厉害,
那锋利的武器,
那坚韧的防具,
最可怕的是,武卫军那强韧的斗志,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里。
呼守单于不得不承认,经过昨晚烧营一事,他真的有点怕了。
自己的勇士在与武卫骑兵营一对一交锋中,恐怕已经占不了上风了,
而且,骑兵营到了,那支举着红色战斧的陷阵营还会远吗?
呼守痛苦的揉着眉头,耐心说道:“大峪口是两山夹一沟的峡谷地形,根本不利于骑兵展开,
如果强冲,对方只需在山上放箭,我们就会损失惨重,到时白白损伤的都是我们的儿郎!”
呼揭发过怒后,慢慢的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无奈坐倒,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躲开他们绕道大同府?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
“现在已不是受不受委屈的问题了”,呼守说道:
“绕道大同府,我们要多走几百里路,一旦大同府派人狙击,夏曜再从后面追来,我们必然会被两面夹击。”
“而且我们的粮草已经不足支撑我们走那么远了。”
呼揭愕然道:“大同府?他们没这个胆子吧?要是敢出来不早就出来了?”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冒险了,所以”,顿了顿,呼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继续说道:“我决定,和夏曜谈谈吧...”
听完呼守的决定,呼揭脸色铁青的离开帐中。
...
第二日,呼守拔营,缓缓向大峪口进发。
在到了地方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谷口位置,陷阵营整装列阵,虎视眈眈的等着他们。
已经准备好的拒马鹿角等物,零散的挡在两军之间。
呼守甚至都能猜到,在看不见的地方,绊马索、马蹄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上前。
夏曜其实也有点紧张,他也不想和匈奴在野外交战。
连日行军,武卫军也非常疲惫,一旦交战,必然损失惨重。
而自己身边的这些士兵,已经是手上的精兵、老兵了,夏曜更不愿他们牺牲在这里。
可已经打到现在了,难民还没有救回来,这一战恐怕不可避免,唯有咬牙坚持下去。
看着前方的匈奴大军,夏曜稳了稳心神,下令:“列阵!弓箭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