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那处宅院夏耀知道,位于城南南大街东侧,算是晋州城数一数二的宅子,但他却没什么兴趣:“不必了,本王在北城住惯了,换地方怕是住不习惯。”
赵岩汗水涔涔而下,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赵高却福如心至,灵犀一点:“殿下!我们赵家在您王府后面尚有百亩多的土地,以及不少商铺!
您的王府本身不大,又为了晋州百姓一直屈居于此不肯扩建,我们愿意将后面的土地和商铺捐出来,殿下您何不趁此机会将王府扩建一番?
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想必这次王府....破损,也是老君他老人家不忍见您这般苛待自己,让您有机会改善下自己的生活吧!”
夏耀乐了,这个家伙没想到还挺懂我?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能再说了,而是起身说道:“你们的意思本王清楚了,但是今儿个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这...”赵氏父子面面相觑,也不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夏耀的威压之下也不敢再说,悻悻然的起身告辞离去。
出门之后,赵高惴惴不安的问赵岩:“爹,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赵岩想了想,叹了口气:“怕是咱家这次得大出血了,区区百亩地恐怕夏...晋王看不到眼里。”
“可...”赵高有些不舍,想要说什么,却被赵岩打断:“不下血本,恐怕咱们赵氏一族真的躲不过去了,孩子,做家主一定要有壮士断腕的气魄!只要咱们赵家躲过这一劫,家产日后总是有机会赚回来的!”
“是,爹”,赵高无奈的应下,心知父亲说的有理。
身后的族人战战兢兢的跟着两人憔悴的身影回赵府,所有人凄凄惶惶的在晋州城走着,不知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命运等待着他们。
赵家比不得当初的王家,只是普通地主,并不是士绅之家,没人在朝为官,如今王家一破,就如那砧板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而另一边的夏耀等他们走了之后,却让人去将赖二叫了来,自己则拿起纸笔、尺子开始画起了设计图。
一边的陈广边看边啧啧称奇:“殿下,您这所画的似乎是一个庭院,但是好多地方属下实在是看不懂,比如这个木桶似乎是为了储水之用,可这管子又是做什么的,是要将水引进来吗?”
夏耀则有些兴奋,边画边侃侃而谈:“不错,汾河有一条支流就在咱们王府后面不远处,本王计划将河水引进来,再在木桶中过滤一下,以后就有简易的自来水用了!”
“自来水是何物?”陈广一愣,这新名词委实是不懂,难道水还会自己飞进王府来?
“这就涉及到虹吸原理和其他理论了...”夏耀边画边给陈广普及虹吸原理的知识点,只是他嘴里不时吐出的什么‘压强’、‘液面高度差’等词,让他更是懵圈。
“行了,这些都不重要!”夏耀画完草图之后将笔一扔,笑道:“你这次就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就是了,但是忙过这一阵你必须去晋州学院去补补课,不能老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是”,陈广苦笑道:“属下也想去念念书,学点东西,可这施工队的事情您也知道,也就晚上能休息一会,有时候忙起来了,晚上都得打着火把加班加点的干,实在是没时间啊!”
闻言,夏耀忽然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才惊喜道:“陈广,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说完,叫过一个武卫过来:“去,马上去学院请崔院长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