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看着他哎哟哟跳脚的样子‘噗嗤’一笑:“我看你还是疼着吧,少来占本姑娘便宜。”
...
李庸美滋滋的摸着怀里的银子和看着身边的小箱子,里面是夏耀送的香水等物,感叹着终于能安全返回洛阳了,不必每天担惊受怕的了。
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箱子里掏出一封信,轻声对着车厢内的文帝说道:“陛下,这有一封信是殿下要老奴交给您的...”
“怎么不早拿出来?”门帘刷的一下被掀起来,露出文帝不满的脸庞。
“这...这是殿下吩咐的,不让老奴早早的给您...”
“你是朕的奴才还是他的奴才?”文帝不满的斥道,接过信将门帘一放又回去了,只剩下一脸委屈的李庸喃喃自语:“你们爷俩吵架,咱们奴才遭殃啊...”
文帝坐回车厢内,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只见上面写了四行小字,却是一首诗:
君自故乡来,
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
寒梅着花未。
文帝细细品着其中味道,似有亲人从故乡来的喜悦,又有一丝淡淡的哀思,尤其是最后两句,提到了雕画花纹的窗户前,那一株腊梅花开了没有?
“呵!”文帝笑了一声,这是提醒我要对他的母妃好一点了,不过想起来这几年沁妃那愈见羸弱的身子,却也不由得泛起了愁思,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那一朵梅花真的要谢了...
“有些事,是时候需要改变了,小子,你想在晋州逍遥的当一个小王爷,怕也是没那么容易如愿吧”,文帝嘿然一笑:“李庸,告诉陈耿,不回洛阳了,咱们直接返京!”
李庸吓了一跳:“陛下,不,不回去了?”
“朕的话需要说第二遍吗?”
“是,是,唯!老奴这就去办!”这个时候的文帝忽然褪去了他那一身慈祥的‘伪装’,又变回了那个一言九鼎,不容置疑的大夏皇帝。
陈耿虽然奇怪,但是也没说什么,既然陛下说要回常安那就回呗,晋王不在当然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夏耀不知道那边文帝直接改了行程,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当回事,此时的他正在听侯山汇报:
“禀殿下,那王贲果然向南跑了,咱们在太谷县一处他王家的秘密产业内将他抓获,同时还起获了王家好大一部分财物和账册,请殿下过目!”
夏耀匆匆阅览了一遍账目,点点头:“这个账本应该是真的了,里面详细记载了这十年间与匈奴、鞑靼、甚至还有燕州的走私来往账目,侯山你这次立了大功!”
还没等侯山说话,却接着问道:“那个王琦呢?”
“禀殿下,王琦不是和他爹一起跑的,似乎是在王贲撤离之前,自己就先一步就离开了王家堡,咱们追踪到最后的时候,王琦最后的脚印是在一处悬崖,恐怕是失足掉了下去,此事是属下的责任,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