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养兵做什么?”傅渝提出了一个在座诸位大臣都想知道的问题。
“咱们这位陛下,恐怕不像是咱们一直看到的那么简单啊”,霍从易叹口气:“如今朝堂之上,咱们这些...亲近皇后一些的大臣比较多,陛下不会不知道,
虽然当年陛下上位是因为皇后...算了,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总之陛下恐怕现在有了其他的心思,这次我估摸着陛下是想借与匈奴开战之机,将晋王、甘王的兵马调归一处,握在手里。”
“然后呢?”傅渝怔怔的问。
霍从易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真想骂一句你特妈自己没脑子啊,什么事都要问我?
可自己也着实想不通,只能说道:“现在我也看不清,等明日上朝之后看看再说,但是总归咬死了一句话——
与匈奴开战之举乃劳民伤财,动摇国本之举,万万不行!”
“霍大人,我们都明白了,您就放心吧!”诸位大臣应下来,纷纷离开霍府,回家准备奏折去了。
而同在常安城朱雀大街另一边的宁府中,宁国卫则对着几盘小菜,端着酒杯在沉思。
“老爷,您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一下了值就在这发呆,一句话也不说?”他的发妻此时正陪在一边絮叨着。
“哎,陛下这次回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跟变了个人一样,今日更是...算了,朝中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瞎打听什么”,宁国卫没好气的扫了夫人一眼:“你先回后院去吧,老夫想静静。”
夫人也没好气的起身,边走边唠叨:“不懂就不懂,撵我做什么?你个老东西都多大岁数了,难不成还想着平康坊的姐儿?要不要我把那叫静静的窑姐儿给你请家来?”
宁国卫大怒:“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说的跟你想的是一回事吗!”看着夫人絮絮叨叨的出门,却不由得乐了,心中的愁思也去了一大半。
“算了,看不懂就不想了”,宁国卫洒然一笑,下定了决心,对着宫城的方向遥遥举杯:“陛下,老臣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站在您这一边,只希望这次老节能保,得个善终吧”,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追着夫人的身形而去:
“夫人,你等等我,一起回去。”
“怎么,不想静静了?”
“......”宁国卫感觉夫人又在内涵自己,可是没有证据。
此时的京中风云诡谲,各怀心思的帝王与臣工静静等待着第二天的朝会,而远在西北的晋州城南大街上,一个身影悄悄走进了春水楼。
夏耀随着丫鬟推开蔓蔓的房门,跟着她走了进去。
“你来了啊,小芳你先下去吧”,一个慵懒的声音从纱帐后面传来,正是蔓蔓。
小芳关门离开之后,夏耀自在的坐在小桌后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叫我来什么事?”
“看您说的”,纱帐被撩起,一个曼妙的人儿娉婷袅娜,一摇三晃的走了出来:“我要是不找您,您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理蔓蔓了,好哥哥?”
夏耀打了个冷颤:“别,你有话好好说,我受不了这个。”
蔓蔓却不依不饶的将椅子搬到夏耀身边,一边坐下一边直接倚在了他怀里,笑嘻嘻的说道:“我本就是个窑姐儿,不这么说话怎么说嘛?好哥哥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