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曳,透纱窗。
纸窗上剪影出那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随着烛光的偏移渐渐地合二为一。
这一夜夏耀似乎穿过了烽火连天的战场,
又似乎走过了家乡那条静谧的小河畔,
恍恍惚惚却又精神盎然。
随着一次次的呻吟,只觉得天旋地转,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最后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佳人已去,唯留满目狼藉,和那一抹醒目的落红。
“这...”夏曜苦笑着,使劲揉着阵阵欲裂的额头,想要回忆昨晚的事情,但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好像喝高了,一时兴起又抄了一首诗。
“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酒后误事啊!”
“蔓蔓,你人呢?”夏耀对着空旷的屋子大喊一声,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个妖娆的身影出来对他说:“爷,你醒了?”
起来穿好衣服,夏耀忽然有点烦躁,往日就有些繁复的衣裳,此刻感觉更是难穿。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将床上的狼藉草草收拾了一下,夏耀步出房门,却看到丁豹满脸憔悴的守在门旁。
“你怎么在这?”夏耀有些慌神。
“殿下,俺昨天跟您一起来的,然后一直在这守着”,丁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您忘了?”
夏耀揉着太阳穴,紧皱着眉头:“昨晚...你听到什么了?”
“俺啥也没听着,啥也不知道!”丁豹连连摆手,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见鬼表情。
“好吧,本王就当你真的不知道吧”,夏曜无语的说道:“记住--”
“俺啥也不知道,啥也不会说!”此时的丁豹忽然感觉没那么憨了,或者说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大脑难得运转了一次。
“知道就好,那个...蔓蔓姑娘呢?”
“蔓蔓姑娘一早就走了,她说殿下您昨晚太累了,就不跟您告别了,让您好好休息...”丁豹抱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复述着蔓蔓姑娘的话。
“好了,此事以后休提”,夏耀又问道:“她...没留下信件什么的?”
“哦--这个真没有,她只说什么缘分已尽,让您莫要再找她,对了,蔓蔓姑娘走的时候似乎眼眶还有点红,您不知道呀,那眼神哦...”
丁豹犹自不觉的还在喋喋不休,却没注意夏耀的虎目已经瞪起,直到被夏耀狠狠一记无影脚踹到屁股上才闭住了嘴。
“行了,回府!”
夏耀没心思再理他,迈步就下楼离开,至于找老鸨子问话夏耀想想也就算了。
经过大半年密谍的监视,夏耀早知蔓蔓只是在这落脚的伶人,和春水楼没什么关系,至于那老鸨子就是个借她之名赚钱的人,也不知道蔓蔓的底细。
回到晋之味,夏耀忽然有点心虚。
昨夜苏离是知道自己出门的,如今一夜未归,傻子也能猜到点什么,更何况内心细腻的苏离?
一进门就看到苏离在那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闪过阵阵寒光,夏耀心中大喊要糟,今天我夏耀恐怕要变‘小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