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刚才你不还信誓旦旦的在为王家叫屈?现在又不知了?
来人,剥去他的官服,交由三法司定罪!李庸,你派人亲自给朕盯着!”
“老奴遵命!”李庸轻轻一摆手,就有侯着的侍卫上前,将王文拖了下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老臣真的不知啊...”
文帝等人被拖走,才继续把玩着账册缓缓开口:“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台下诸臣面面相觑,心中只怪王文大意,如此重要的证据怎么会被陛下拿到?之前没看出端倪啊!
而这时傅渝却排众而出:“启禀陛下,即使如此,晋王殿下未禀明朝廷而滥用私刑也是事实,还请陛下定夺!”
说完,两眼炯炯的盯着文帝。
文帝心下恼怒,虽然君权与相权自古以来都为相互制约,而大夏虽然从来没有丞相这个职位,六部尚书就类似于丞相的职能,但是以傅渝为首的皇后一党现在也着实太嚣张了些!
按压下心中的不快,文帝淡淡说道:“依你之见呢?”
傅渝心中咯噔一声,陛下连一声爱卿都不叫了,可见是动了真火,但想起后面那位大人的嘱托,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还请陛下削晋王的藩,命其回京听审!”
“哼!”文帝冷眼盯着傅渝,直到后者心虚的低下头去。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文帝冷冷问着群臣。
“禀陛下,晋王除了私自动刑将王家灭门之外,亦有煽动流民迁徙晋州的不轨之举,还请陛下削藩定罪!”霍从易这时也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其余后党官员见主心骨都站出来了,急忙迎合:“臣等附议!”
文帝大怒,这些心里想着什么自己太清楚了,耀儿如今在晋州掌权之后,恐怕已经成了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再加上王家一事的刺激,更让他们感觉到了夏耀的不可控,这是要借机集中打压了。
只恨自己前几天还得意解决了苏文定平反一事,没想到这些人的目的却在这,等着给夏耀致命一击!
“我不同意霍大人的说法”,这时一人慢慢开口,却是兵部尚书宁国卫:
“要知道晋王殿下除了是藩王之外,他同样可也是晋州军统帅。”
霍从易眼睛一眯,射出毒舌般的光芒:“宁大人此言何意?”
“呵呵,霍大人不是兵部的人,可能不知”,宁国卫笑眯眯的说着,同时还暗讽了一句霍从易不知兵:
“军中若发现通敌之细作,当有先斩后奏之权!
王家可不是一般细作,乃是举兵谋逆!敢问霍大人,若是您遇上了,难不成还得先上奏朝廷再行反抗?”
“这不一样!”霍从易怒道:“他已然平定谋反,那就应该上奏朝廷,等朝廷定夺!”
“说你不知兵,你还真的是”,宁国卫冷笑一声:“军中但出现通敌、哗变、谋逆之事,当立斩以定军心!若有拖延,恐会造成军心大乱,致酿无可挽回之灾!
晋王这一次,臣还觉得他动手有些太慢了,一点都不爽利,若是老臣恐怕早就砍了这些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