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这时插嘴问道:“可是殿下,大同府又不在您的治下,他们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来?”
徐成虽然反应慢了半拍,但是这时也迅速领悟了两人的意思,一拍大腿叹道:“我明白了!”
“哦,你来说说”,夏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其实很简单啊”,徐成笑道:“去年在山阴,今年在草原,呼守、呼揭已经接连吃了咱们两次大亏了,要说他不想报复咱们肯定是假的,更何况他要是想继续攻略山西这一带,殿下您必然就是他的心腹大患,所以他无论愿不愿意,也不会死了对付您的心,
可是如今岚州、朔州的西北方向已经被咱们牢牢把控,各个隘口也有重兵把守,再想像去年一样,从平鲁那边进军是不可能了,否则进来必定会被咱们关门打狗,所以大同就是他最好的陈兵地点,
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根据情报他就带了五万骑兵以及六万奴从军,怎么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来?难道上次的亏还没给他教训,小看了咱们两万晋州军?”
“我也在疑虑这个问题”,苏康扔掉铅笔坐回椅子上,皱着眉头说道:“呼守单于不是傻子,相反还是个很精明的人,虽然上次他输给咱们,更多还是吃了轻敌的亏,但是既然他敢再来,这次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说完又斜指着舆图上金河一带:“殿下你看,这一带的地形倒是比较开阔,适合骑兵展开队形,呼守倒是选的没有问题,而且他的营地防务也必然会十分谨慎,如果咱们再想像上次那样夜袭,恐怕是不好使了,但是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咱们可以坚守不出吗?”
说着又指向大同府正北方,紧挨着的两大重兵堡垒:“此处是镇川堡、镇边堡,旁边都是山,易守难攻,如果匈奴军真的想越过长城攻打大同,这两关无论如何是绕不过去的,如果我们在这据守,他那骑兵就废了。
可呼守不是傻子啊,他也知道如果咱们晋州军守在这两处堡垒,别说是他五万不适合攻城的骑兵了,就是再来五万他也过不去啊,仅靠那没什么战斗力的六万奴从军,又济得什么事?”
说着眉头皱的更深,实在是想不明白呼守带着十来万人就来叫阵是什么意思。
夏耀这时开口道:“我的建议是,既然匈奴人陈兵在野外,那咱们也别着急,咱们先将步兵安置在镇川堡和镇边堡那里,等侯三的新情报回来再说。
而且我估计咱们到了的消息,呼守也该知道了,这段时间为了不被咱们分而歼之,他也应该不会派人出来掳掠,但是还要小心他诱敌。”
“嗯,殿下你说的有道理”,苏康点点头:“所以骑兵也别闲着,现在徐威的骑兵营应该已经到了丰镇一带逡巡,等咱们安顿下来就让他出去试探一下,一旦发现游弋的小股匈奴人先交交手,探探底子。”
“如此甚好,你是大帅,一切以你的军令为主”,夏耀点点头起来伸了个懒腰:“这几日连日不停的行军快要累死了,出去活动活动”,说完就离开了营帐,一直站在他身后,像个影子似的丁豹,一言不发的跟在他的后面离开。
“丁豹啊,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大营里,你没必要这么形影不离的跟着我啊”,夏耀看着这个‘小尾巴’直皱眉头:“难不成你晚上还要跟我一个睡一个被窝不成?”
丁豹则瓮声瓮气的答道:“出门的时候娘娘交代了,让俺寸步不离的跟着您,尤其是晚上更要加倍小心,防止刺客探营——如果必要的话,俺不介意跟您睡在一个被窝里。。。”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