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涛,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现在据多人供诉,你曾多次指使他人,对你的竞争对手商铺,进行打、砸、抢的的行为,并且你还包庇、豢养了一大批贼匪,你认还是不认?”
傅涛不屑的抬头看了一眼刘留,嗤笑道:“刘县令,我认得你,怎么好好的县令不做,做起了捕头了?”
刘留生气的一拍桌子,大喝道:“傅涛,你最好认清形势!这是什么地方?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一边的赖二直皱眉头,自己与刘留也是老相识了,
他刚来晋州的时候,自己就挺欣赏他的办事能力,想把他收为麾下,若不是殿下对他另有任命,恐怕他早就是武卫的人了。
可长时间的在政务中心工作,看来殿下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反而让他束手束脚,不好办事了。
在他看来,审案哪有这么审的啊!
果然,傅涛依旧不屑的撇撇嘴:“刘县令,我给您提个醒,我姓傅,当今户部尚书也姓傅,嘿嘿,你敢把我怎样?”
刘留闻言直皱眉头,他是从常安出来的,当年又长期在公孙先生麾下行走,户部尚书傅渝的名头他当然听过。
他如今身在晋州倒是不怕什么户部尚书,可他担心会给殿下惹来麻烦,如此一来倒是不好审了。
刘留冲着赖二使了个眼色,命手下人接着审他,自己则出门与赖二商议。
“赖指挥使,若这个傅涛说的是真的,可当真有些棘手”,刘留皱着眉说道。
赖二则用一幅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刘留:“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刘留一愣:“怎么?”
“刘大人啊刘大人,看来你真是一心只管新镇事,两耳不闻天下势啊”,赖二不由的讥笑道。
刘留赶忙拱手:“还请赖指挥使指教。”
赖二看他是真的不懂,而不是在装傻,也不由的叹道:
“你呀你,是不是忘了你这县令的位置是怎么来的?殿下若是真的在乎常安那帮子狗官,你一个没有参加过科举的人,能当上县令?”
刘留一愣:“不是可以投献吗?”
赖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不是傻?即便是投献,也要朝廷颁旨、发文啊!”
刘留这才恍然大悟。
如今大夏朝做官无非几种渠道,一就是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之后静候朝廷安排;
二就是勋贵们的子弟,直接就可封荫,不过一般都为武官;
最后一种就是所谓的‘投献’制,
即读书人将自己写好的诗词、文章,想办法交到那些朝廷重臣或者勋贵的府上,
若对方看上了自己的文采,就会举荐他为官,不过这些人会直接打上某一家的烙印,视为其家人。
而刘留一直认为自己,算是投献到晋王府上的人,哪知道夏耀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尤其是在当初那缺兵少将的用人之际,觉得你好用直接就安排上了。
反正九个州的官员任命我说了算,整个晋北我夏耀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