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又弄起风雨,可除了市面上巡逻的捕快多了一点,晋州军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迟迟没有动手。
那使者也有些泄气,又来找赵兴,想让他集结府上所有家丁,在晋州大闹一场。
可这赵兴哪里肯干!
虽然不知道使者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他也清楚,一旦自己举族作乱,把晋州军招惹出来,到时候自己就是又一个王家!
王家的周年还没到呢,赵兴可不想带着全族去陪他们!
可是安王他也惹不起,赵兴只好又开始装病拖延,后来干脆直接躲去了城外赵家庄子,将府里的大小事情暂时托给了赵高。
赵高也不傻,他清楚如果同意了使者的要求,会给家里带来灭族之祸。
于是一边敷衍着使者的要求,继续派人在城里捣乱,一边去找到王越,花钱平事,请他在齐县面前多说好话,万万不可惊动晋州军。
他也动过给齐民送礼的心思,只可惜这齐民自打跟了晋王之后,一心只想仕途,奔个伟大前程,压根不愿收他的礼,
至于那个刘留,更是和粪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无从下口。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拖着,使者最后也非常恼火,直接找到赵高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七天之内如果不把事情搞大,你们就等着安王的怒火吧。
可就在赵高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传来一个不知算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晋州军凯旋了。
那个使者在知道晋州军凯旋之后,就好像消失在了晋州城一般,再也没来过赵家。
赵高忧心忡忡的来到城外,回到赵家庄子之后,就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赵兴说了一遍,同时唉声叹气道:
“我早劝你别做这墙头草,晋王岂是好相与的?
咱们在常安的产业没了就没了,无非就是这点钱咱们不赚了,可要是惹了晋王,咱们的家业能不能保得住还得另说!”
赵兴躺在床上默不作声,抬着头怔怔的看着赵高,良久才叹了口气:“唉~老二你也体谅体谅为兄,这一家之主不好当啊,父亲如今就躲在宅中不肯露面,可咱赵家诺大个基业,不能荒废在为兄手里啊!”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赵高愤愤的说道:“如今晋王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组建了巡捕营,将咱家的派出去人,抓了个七七八八,连县丞大人都不能避免,可见王爷的决心!
王越可不是什么硬骨头,此时估计已将兄弟我供了出来,抓我的人恐怕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赵兴忽然一把抓住了赵高的手:“为今之计,只有去自首,去找晋王殿下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是让我把罪扛下来?”赵高又是惊愕,又是失望的看着他。
谁知赵兴却苦笑一声:“抗?你一个人可抗不下来”,然后它一把甩开身上的被子,趿拉这鞋就站起了身:
“老二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咱们赵家可不能再做墙头草了,我和你一起去自首,只希望晋王殿下仁慈,能放咱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