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晋州军都走了?”
乌玛阴翳着小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探子。
“头儿,我敢打包票,离咱们最近的陷阵营,现在都走出去近百里地了,此刻恐怕早已经出了石州,就算想赶都赶不回来!”探子兴奋的说着。
“其他部队呢?”
“神机营也差不多,已经快到河东道了,骑兵营就跑的更远了,早就到了仪州,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呢,您就放心吧!”
乌玛沉着脸:“如此说来,晋州城现在就只剩下不到一万人了?”
探子笑道:“是的,而且夏耀的武卫听说都留在了云州,现在只剩方中的神枪营,
他们除了要卫戍城墙,还得兼任护卫夏耀的工作,兵力捉襟见肘啊!”
“可我怎么就老觉得不对劲呢?”乌玛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始终下不定决心:“你说这是不是夏耀的阴谋?”
“头儿,主子可是给咱们下了死命令,如今已是最好的时机了,再不动手就更没机会了!”
探子又劝道:“咱们来这里搞了那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吗?”
乌玛再次确认消息:“你确定出去的那些部队不会突然回来?”
“确定!”探子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留了快马监视着他们,那么多人一旦要动,一定会被咱们的人察觉!”
“好,干了!”
乌玛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亲自去一趟赵家,他们也是时候该交投名状了,哼,自古商人重利轻义,我得逼一下这些蛇鼠两端的小人!”
乌玛就是前几天出入赵家的安王使者,但他在朝中并无官职,而是夏弘养在外面的一个死士头子。
这次夏弘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把夏耀那震慑匈奴人的‘轰天雷’搞到,就算没有配方,样品也必须搞回去几个。
夏弘相信,只要自己拿到这个东西,很快就能仿制出来,到时候,必是自己举大事的一大助力。
只可惜前段时间,他们在晋州搞了那么多事情,驻守在火药厂的陷阵营士兵毫无动静,愣是一动不动,让他们找不到机会动手。
本来他还想继续让赵家把动静弄得大一点,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晋州军竟然提前回来了!
本应该至少持续半年的战争,居然被晋州军两个多月就提前结束了, 而且还是场大捷!
乌玛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蛰伏下来,徐徐图之。
而现在晋州城防卫的再度空虚,又让乌玛认为有了可趁之机。
虽然他也觉得这个机会,来的实在太巧,可是安王下的死命令,又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大人,这个...这个,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好多家丁都提前回了乡下,这人手实在凑不齐啊,
而且我哥还不在,也没个做主的人,您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赵高按照夏耀的嘱咐,故作为难的看着乌玛。
“呵呵,小少爷又何必拖延呢?”乌玛坐在榻上,笑眯眯的说道:
“你们赵家在常安那三个酒楼、五家粮店的位置都还不错,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意,好多人一直眼馋,
要不是殿下拦着,恐怕早就被别人鲸吞了,如今殿下用人之际,你们难道不应该报效殿下吗?”
“这个,这个。。。”赵高依然装的很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