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缺不满的说道:“即使你四十贯收的,现在也能赚个七八贯钱了,有什么不满足的?”
“话不是这样说啊,吴先生,咱们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这些都要钱养活的啊”,这人倒是委屈起来。
“好了好了”,夏弘烦躁的摆摆手:“反正现在常安的粮食基本把持在咱们手里,价钱是由咱们说了算的,就先再观望一下吧。”
其他人一听,纷纷为殿下的英明叫好,但是夏弘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谁也不知道洛阳、豫中、或者江浙的粮食什么时候能到,所以千万不能太过贪心,该出手的时候一定要出手!”
“好,咱们都听殿下的!”众人齐齐答应。
甚至还有人得意洋洋的说道:“豫中、江浙的粮食咱们没办法,但洛阳的粮食咱们也可照样收得,到时候让朝廷都无粮可调!”
这场谈话结束后的几天,市场上的粮食价格可谓是诡谲云涌,不管谁放出粮,不管是什么价钱,转眼间就被人收得干干净净。
甚至洛阳、豫中也有人开始高价收粮。
粮食的价格也跟打了激素一样,蹭蹭的继续往上涨,从四十贯七开始,仅仅几天的时间就窜上了一百贯钱!
这些商人,已经疯了...
而钱庄的生意也跟着水涨船高,这些天凡是粮商来借贷的,统统放款,以至于钱库都快告罄了。
对于那些举着钱来钱庄存钱的人,钱庄的掌柜的背后还直笑这些人都是傻子,拿着钱去投粮食生意多好?
对此,他当然是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夏耀的兄弟船行,这几天也接了不少转运粮食的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送到灞桥夏弘庄子的。
夏耀站在码头边,想着历史上荷兰着名的‘郁金香事件’,嘴角带着一丝冷冽的笑意:“你们这些人啊,真该死。”
丁豹静静地站在夏耀身后,幸运的是夏耀终于允许他换下了那身可笑又该死的书童装,此时身上穿着一身短打的汗衫。
“公子,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夏耀看着丁豹:“我今天心情好,先听好消息吧。”
丁豹:“好消息就是,你让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此时已经和咱们从渭水出发,派去黄河上的船队,已经接应上了。”
“哦?那倒是真的不错,沿途没有被人发现吧?”
“他们走的是潞州、泽州那条线,直接和咱们的船队交接,侯三的侦察营一路护送,应该不会被发现”,丁豹肯定的回答。
“嗯”,夏耀点点头,潞州、泽州是前世长治、晋城方向,从哪里进入豫州可以直接上黄河走河运了。
至于夏弘派出的那些探子,早就落在晋州军的眼里了,让那些人和王成在河东道慢慢玩吧。
“对了丁豹,刚刚你说还有个坏消息是什么?”
“嗯,苏姑娘这次也跟着来了。”
......
河边一阵小风吹过,夏耀直觉的后脖子发凉:
“丁豹啊,你说...要不...咱们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