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弘和夏成趁着月色离开了东宫,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两人满意的互视一笑。
“五弟,记得答应为兄的条件。”
“三哥放心,不就是苏州王吗?别说是小小一个苏州了,到时候庐州一并给你又何妨?”
“好,这才是我的好五弟,三哥可是当真了。”
夏弘哈哈一笑:“要我说,不如换你来坐这个天下,区区一个苏州而已,委屈三哥了。”
夏成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眼夏弘,微笑道:“三哥没你那么大的心思,就想找个富庶之地舒舒服服的呆着,这楚州啊,还是小了点。”
夏弘笑笑:“确实,也不知道当年父皇和母后怎么想的,居然只给你封了个楚州。”
“不说这个了,最近行事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漏了口风”,夏成嘱咐道。
“三哥放心,你弟弟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夏成点头:“确实,你这份装疯卖傻的功夫,三哥是真真的佩服,要不是你来找我,我还一直把你当个纨绔子弟呢。”
“哈哈哈哈哈,三哥谬赞了。”
两人在月色下分别,各自回去准备,唯有一脸憔悴,心慌不已的夏康,在东宫彻夜不眠。
***
自演武之后,夏耀和李知义的生意莫名的好了许多,平时与辉月楼针锋相对,时不时搞点小动作的那些酒楼,最近也收敛了许多。
辉月楼的掌柜在街上见到其他家的掌柜,那些人也是一脸笑意,带着谄媚的和他打着招呼。
辉月楼的掌柜一脸莫名其妙,怎么感觉他们很怕自己似的,好像生怕自己去拆了他们家的酒楼。
于此同时,李知义的日子也开始过的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有事路过国子监附近的时候,好多有些背景的那些学子,以前见到自己少不得要说些冷言冷语,可如今见到自己就纷纷躲避。
尤其是那个卢毅,以前仗着自己阿耶是礼部尚书,没少与自己冲突,自己也是因为他才被国子监退学的,可如今他见着自己,犹如耗子见了猫一样。
今天,李知义带着夏耀又来了国子监,不过今天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而是来找茬的。
“卢毅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李知义堵在国子监的大门口大声叫骂,门子一看是这位爷来了,赶紧把门关上,而来往的学子却悄悄凑在门缝后面瞧着热闹。
卢毅战战兢兢的去找新来的祭酒(校长),想让他为自己作主。
没办法,最近阿耶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小心与李知义处好关系,千万莫要招惹了他,尤其是不要招惹他身后的晋王。
上次演武之事,卢毅也有所耳闻,具体的大事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一点——要是惹恼了晋王殿下,小心他可能会朝着他家扔轰天雷...
国子监祭酒叫汤正,他是经卢元佑举荐新上任的,原来的祭酒因为某些大家不愿提起的原因,已经被贬到地方任学正去了。
汤正一听是李知义来了,也是大感头疼,虽然李知义不是他开除的,但是他也不敢招惹啊。
可是他既然是国子监祭酒,出了事就不得不出面,更何况卢毅的背后还站着自己的恩师卢大人。
汤正虽然也有点打鼓,可还是带着卢毅向大门走去:“不怕,还反了天了,圣人门前岂容此子叫嚣?”
卢毅勉强撑出一张笑脸:“麻烦恩师了。”
汤正走到门前,却看到一群学子从门缝中扭着屁股偷窥,大怒道:“干什么呢!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哪里还像学生?统统回去上课!”
一群学子不情不愿的被驱散了,但也没走远,仍旧逗留在附近,准备继续瞧热闹。
汤正也没有理会他们,走到门前正准备开门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趴在门缝上瞧瞧向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