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干部与贺齐部、帖木尔部,合称穆咜手下最强的三个部族,各有五千人马。
这次配合龟兹包围晋州军,除了留下帖木尔部镇守在弓月城附近,盯着呼揭的动向以外,穆咜带着贺齐部和乌干部,以及自己本部一共一万五千人,齐齐南下。
他带着乌干部直奔西州,而留下的贺齐部,则团团围困住了庭州。
昨夜,穆咜带着乌干部去了庭州南边,留下贺齐部负责守卫庭州的西南方向,意图阻断两城之间的联系。
除此之外,还要配合主力,一旦西州援军出现,就要负责阻击。
贺齐想不通,明明庭州城里只有区区一千多人,为什么不直接冲上去把他们灭了,反而还这么费事的围点打援。
穆咜虽然鲁莽,但是人又不傻,明明从呼揭的嘴里知道,晋州军有会爆炸的轰天雷,自己还让人去冲城门,那不是犯傻吗?
只有将敌人逼出来,逼到无尽的旷野之上,来到自己的主场,才是最佳的战斗方式。
至于攻城,那不是有龟兹人吗,让他们去浪费人口就好了,穆咜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这次出来,就是壮声势的,跟在后面占便宜就好了。
几股势力之间,还没有开战就已经开始勾心斗角,这也真是徐成兵力上吃亏,不然随便再放一支晋州军队在庭州...
还想围点打援?
分分钟打的你叫爸爸。
不过眼下确实兵力有些捉襟见肘,徐成必须妥善的安排好每一个细节,否则真要战败了,别说殿下能不能原谅他,就是陈耿那几个货的脸色恐怕都不好看。
丑时末,已近寅时。
贺齐的大营渐渐陷入了沉睡,只有三三两两的巡逻兵,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象征性的在巡营。
至于对面的大夏军会不会来偷袭?
开什么玩笑,他们的心里压根就没这个概念,区区千人就敢冲咱们五千人的营地,那不是找死吗?
至于贺齐,早早的拉着两个女奴就进帐篷安歇了。
寅时正(凌晨3点),正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
今夜天色不错,月色怡人,漠北风高,胡秦掐指一算,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一千多骑兵静静站在马边,动作麻利的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此刻,距离贺齐的营帐已不足两里地。
胡秦看看月色,直接翻身上马:“手榴弹开路,火油准备,狠狠的烧!”
“是!”骑兵齐声答应,翻身上马。
胡秦又看了看手下最信任的总旗:“你带本部五百人,找到敌人的粮草,想办法烧了。”
总旗拱手道:“是!”
“杀——!”
如果从天上望去,可以看见一千多人汇成箭头,直直的向匈奴人的营地狠狠插去!
刚刚抵近营地,手榴弹跟不要钱似的,玩命的往对方营门丢,三三两两守卫的匈奴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炸飞。
胡秦部像一把钢刀,狠狠的插进了敌军的营地,两边的骑士只要看到营帐,二话不说就是一颗手榴弹伺候,拉了弦扔进营帐内就跑。
好多还没反应过来,犹在睡梦中的匈奴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上了天。
贺齐在睡梦中被惊醒,一把推开身边的女奴,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提起钢刀就冲出了营门。
可他马上惊惧的发现,整个大营此刻已经陷入了火海,远处不时有爆炸声响起,随着爆炸声,一顶顶的营帐被崩上了半空,四分五裂。
慌乱中,不少匈奴人六神无主的四处逃散,少数精兵立刻往贺齐的大营跑,边跑边喊:
“头人,是大夏人,大夏骑兵攻进来了!”
“头人,不好了,粮草,粮草被烧了!”
“头人,大夏骑兵快打过来了!”
贺齐一边急急的在女奴的伺候下穿衣服,一边急声下令:“收拢战士们上马,大夏骑兵人不多,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