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上元佳节早已过去,此时已到了正月的末尾。
位于西州南边几百里地之外,玉龙哈什河的南岸,一群脸被冻得通红,身上披着厚厚白雪的军队,悄悄的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将军,此处离于阗王城只剩百余里了”,冻得瑟瑟发抖的副将举着手中的舆图颤声说着。
被称作将军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犹在强自镇定着,尽量不让自己冻得发抖的样子表现出来:
“爬犁呢,都拉过来了吧?”
“拉过来了,别说,殿下还真是神啊,他是怎么知道这边冬天下的雪快有半人高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自我跟着殿下的那天起,殿下就似乎无所不知,只要我提出疑问,他总是能解答”,
这位将军使劲将头上的雪花扒拉下来,露出他苍劲的容貌,正是绕后突袭于阗城的侯三。
身后,那一个个正在将爬犁往上拉的,正是他的特种侦察营。
侯三举起望远镜使劲的往远处瞧,但是除了远处隐约能看见一条线的山脉,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副将带人收好了爬犁,走过来嘿嘿乐道:“殿下是真神了,当时出发的时候,让咱们带这么多爬犁,我还嫌麻烦不乐意,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侯山撇撇嘴没说话,继续观察着前方:“闲话少叙,老徐他们在西州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得抓紧时间,不然到时候被这些高鼻深目的番子包了饺子,可就有热闹看了。”
“好嘞!”副将打个人呼哨,开始给马匹装爬犁,士兵们将身上的装备一件件的扎紧在爬犁上。
“殿下临行前交代过,自高昌以西,诸国等人,深目高鼻,但惟于阗一国,却貌不甚胡,颇类华夏。
这于阗背靠昆仑山,境内一片绿洲,确实是个好地方啊,至少不用像前面那么受罪了”,侯三笑笑:“目标于阗王城,急行军!”
次日,在晨曦的映照下,于阗王城远远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侯三举着望远镜死死的盯着城墙。
“于阗大军此刻都在西州,此刻城中防务必然空虚,一会要迅速控制城门,切莫着急深入!”
“是!”
“进攻!”
卸下了爬犁的战士,迅速爬上了战马,再次摇身一变变成了骑兵。
一千多骑兵急速的向着于阗城墙冲去,此刻站在城墙上还在懒洋洋伸着懒腰的于阗士兵,见到远处奔来的一条黑线,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之后,才惊声高喊:“敌袭!”然后冲到一边开始玩命的敲响警钟。
城下的士兵这才警觉,手忙脚乱的就要去关城门。
侯山闻声,大喊一声:“炮兵准备,给我狠狠的轰他们的城门!别让他们有机会关门!”
早就潜行到附近的炮兵,听到命令后迅速开炮。
‘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