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区区一幅字画而已,又算得什么?吴大人莫非是瞧不起本王,不愿与本王交这个朋友?”
“下官不敢!”
吴江大惊,连呼不敢。
“这就是了,既然你愿意交本王这个朋友,那本王送自己的朋友一幅字画又算什么?”
说着,还给魏虞使了个眼色。
魏虞点点头表示明白,帮着把【盐井帖】收好,放回锦盒里,对着吴江说道:“还不赶紧谢谢王爷?”
“下...下官拜谢王爷厚赐!”
“哈哈,收下就好,一会我叫下人给你送到府上去”,信王笑道:“吴大人现在居于何处啊?”
“下官刚刚上任,暂时居住在刺史衙门。”
“那如何使得?”
信王不高兴的说道:“吴大人乃是松江府的父母官,休息不好,如何为百姓做事?”
说完,马上叫进来管家:“去,将本王在西城的那处别院打扫一下,请吴大人暂居。”
说完,还冲着吴江笑笑:“那处别苑算不得大,还请吴大人委屈委屈了。”
吴江这又是收礼,又是收房子的,直接都懵在原地了,良久才感激涕零的下拜:“愿为王爷效死!”
信王嘴角流露出满意的弧度,上前扶起吴江:“吴大人这是哪里话,说的本王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
“不不,是下官心神激荡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了。”
“哈哈,好,好”,说完,信王挽起吴江的手,就向着外面走去:“摆宴,摆宴!今日得交吴大人这个好友,一定要不醉不归!”
是夜,吴江在信王府喝的酩酊大醉,直到第二日正午才醒来。
酒醒之后也没找到信王,只好先去刺史府坐衙,可当他下衙之后,发现信王的管家又在刺史府门口等着他。
“吴大人,我家王爷请您赴宴。”
“夏管家,请。”
那管家世代为信王府做事,早就被信王赐姓‘夏’,至于原先姓什么早就不记得了。
当夜,不止有杭州刺史魏虞作陪,还有不少松江府本地的富商,他们一个个的满口称颂,嘴里喊着父母官,与吴江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接下来的几日,虽然信王很少出面,吴江却几乎每日都要饮宴。
不止是松江府的富商,四周各个州府的富商都来了,杭州、扬州、甚至江宁府都有人来,
吴江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信王这么对自己,绝不是看自己长的好看,必然是有所求,或者...有所谋。
这天,在魏虞的陪同下,吴江又再次上门拜访信王。
这次倒是没等一会,就被接见了。
上一次,是信王有意‘怠慢’,为的是磨一磨他的性子,借此机会瞧瞧他是不是一个沉得住气,能‘托大事’的人,
至于这次,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