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若是不站出来,身后的那些洛阳官员,岂不是会对自己离心离德?
见夏成收回成命,霍从易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
他不是魏征,死谏这种事跟他没关系,何必因此而恶了皇帝?
若是夏成执意要去洛阳,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到时候,也能对手下的官员有了交代:“不是哥不劝,是陛下非要去啊~”
正说着,夏成身边的近身太监悄悄走了过来,凑到他耳边:“陛下,有一封...晋州来的书信,是晋王殿..是逆王夏耀的亲笔信。”
“哦?”夏成一愣,接过信来:“他能给我写什么信?”
将信匆匆看完,夏成气的重重往龙案上一拍:“荒谬!真当我大夏无人乎!贪得无厌,无耻至极!”
夏成突然一发怒,群臣被吓了一跳,吴缺这时凑了上来:“陛下,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夏成没好气的将书信扔到殿前的地上,吴缺上前弯腰捡起。
良久,吴缺将信看完之后,又传给一边的霍从易,自己则开口说道:“这逆王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编造出这么一个莫须有的敌人,就让咱们交出沿海的控制权?”
夏成重重哼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霍从易此时也看完了信,上前一步说道:“信上晋王,不,逆王夏耀说,只要咱们愿意交出控海权,他愿意负担新宫的所有费用,并且每年还会给一笔不菲的‘租费’,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那可是每年上千万贯,看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啊?”
的确,夏耀当初也没想着,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白嫖’到东南沿海的控制权,
所以他拿这当做一次交易,‘租借’沿海,只希望缺钱的夏成能动心。
至于那点钱,说实话,夏耀真的不在乎。
如今别说其他产业,就算仅仅是香皂一项,每年晋州的进项都有几千万贯,只能说贫穷限制了夏成的想象力。
就吴缺在常安搞得那点小动作,夏耀对其只会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吴缺那些弄钱的手段,无异于杀鸡取卵,和抱着金砖要饭没什么区别。
要说夏成不动心,那是假话。
如今他的内库早就可以跑耗子了,他始终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当王爷的时候身上从来没有缺过钱,可为什么当了一国之君之后,反而穷得要死?
夏成是真的想要这笔钱啊,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还是抛开这些诱人念头,坚决的摇摇头:
“告诉他,想也别想,命他早日投降,交出太上皇,朕或许还能留他一条小命。”
“是!”吴缺没说什么,有些可惜的退了下去。
如果陛下同意了,那这笔钱十之八九都可以进了自己的口袋了,真是有点可惜。
不过想想最近吴江那边报上来,通过和倭寇交易,走私得来的那些利益,似乎这点钱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老六这个人做生意还是挺厉害的,他这么惦记着沿海,那边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他动心?”夏成纳闷的说道。
吴缺闻言大惊,这走私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陛下知道,否则,一旦放开海禁,自己可去哪里弄钱去?
正准备在说什么,忽然外面一个金吾卫冲了进来:“报——陛下不好了,信王在松江府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