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案犯汪进带到!”
闫懿拎着汪进,就如拎着小鸡仔一般,将他带到县衙大堂。
县令见状顿时大惊,心说这姓闫的是怎么从汪家把人抓出来的?
但是他也不敢多问,转头看向汪进:“汪三公子,这里有人控告你纵奴行凶、强抢民女并逼人致死,你可承认?”
那汪进冷笑着瞅了瞅县令:“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话?小爷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县令颇觉尴尬,但是又不敢翻脸,只好正色道:“这里有人证,说他当日亲眼目睹你纵奴行凶。”
“哪个这么不怕死?站出来让小爷我瞧瞧。”
汪进狂傲的冷笑,目光向堂上的众人逡巡,被他目光所及的百姓无不低头,深怕被这位煞星盯上。
只有徐玖坦然的站了出来:“是我,那日你命家奴强抢他女儿的时候,我正好巡逻到了附近,
待我上前阻止的时候,却被你的家奴一棍子打晕过去!”
汪进冷笑:“那你找我家奴去啊,你抓本公子做什么?再说,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把那女子抓进了汪家?”
“你!”徐玖大怒:“在场的那么多百姓都亲眼所见!
你伙同你那家奴,将那女子抓进你汪家,第二天那女子的尸体就出现在了城外乱葬岗上,不是你做的又是何人!”
“我苦命的莲儿啊——”那老父陡然一声哀嚎,指着汪进怒骂:
“就是你这畜生见色起意,掳我莲儿入你汪家,是你杀了我的莲儿,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汪进拼命,只是被一边的衙役死死拦下。
“你个臭东西,生出来的也必然是个臭的,本公子怎么会看上你们这些贱民!”
汪进一边骂,一边往县令的方向躲去:“大人,这贱民疯了,你可要保护好我。”
围观的百姓被他这一声声贱民,骂的怒不可遏,双眼死死瞪着他,只是迫于汪家的淫威,一时还没有人敢冒头举证。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县令急拍醒木,朝向那老父:“你若再这样咆哮公堂,本官可就要将你收押了!”
“对对对,大人真是清明如水的好父母官,这样的刁民就应该关起来,狠狠地收拾他!”一边的汪进得意的笑道。
县令真想一脚踢死这个汪进,你这是把本官生生往百姓的对立面逼啊!
“你也闭嘴!”县令无奈大喝一声。
汪进撇撇嘴,阴毒的瞅了他一眼,心想等事情过去了,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正在县令准备继续审案之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高总督到——!”
话音未落,一个二十岁许,脸色颇有些皴裂,一脸黝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江南总督,高山。
从松江行营出来,高山直接就到了建业,并将他的总督府也设在了这里。
一来这里濒临长江一线,海运、陆路都极为发达,等夏耀回了晋州之后,南北的沟通也更为方便,
而与常安大夏‘伪朝廷’的大仗,马上就要打响,建业也是向前线转运、提供战略物资的中转站,所以才将总督府设置在这里。
高山走了进来,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默默走到县令面前:“听说你在审案子?”
县令此时早就快步绕出了公案,拱手站在高山面前肃立,讪笑道:“是有件命案,下官正在审理。”
“嗯”,高山点点头:“案件审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