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殿下也挺好说话的嘛,看来以后若是犯了错,只是被罚写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这么想着,里面忽然传出来夏耀发飙的声音:
“庸官!昏官!本王既往不咎,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牧守一方百姓,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信任?
一问三不知不说,居然还敢趁机勾结门阀劣绅,趁机兼并百姓土地,简直胆大妄为、丧心病狂!
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再把他的脑袋挂在外面旗杆上示众!”
“殿下饶命啊,殿下给臣一次机会,臣再也不敢了!”
“晚了!赶紧给我推出去,我看的来气!”
“是!”
马邳惊愕的看见,丁豹拖着一个撕心裂肺,正在不停哭嚎着的官员出来,那人自己还认识,居然是湖州的刺史!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
‘噗!’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久,马邳就看到外面校场的旗杆上,一个犹自睁着惊恐双目的人头被挂了上去。
好些个和他一样,刚刚还心存侥幸的官员,此刻都被吓得瑟瑟发抖,马邳也是一样。
他面如土色的举手站了起来:“我,我我我我想去如个厕....”
另一个官员也举起手:“我我我我,我也想去...”
马邳瞧着身边,写了五千字奏折那官员,疑惑地问道:“这位同仁,你不去吗?”
那人尴尬的摇头:“呃...在下恐怕已经不必去了...”
当天的下午,倒是再也没有官员被押送过来,这让马邳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再看到刚刚那一幕,恐怕他会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和那位仁兄一样也不必去了。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擦黑,夏耀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瞧着眼前乖乖的犹如小学生一样的官员,强忍着笑意走过去,一一查看他们抄写的奏折。
瞧着马邳这一份时,满意的点点头:“嗯,字迹还算工整,没有应付本王。”
马邳讪笑:“臣不敢欺瞒殿下。”
“嗯”,夏耀不置可否的走开,继续查看剩下官员的奏折,直到全部看完以后,才缓缓开口:
“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吗?”
“臣知错了。”
“臣再也不敢溜须拍马了。”
“下次,臣一定简明扼要的写奏折。”
夏耀满意的点头:“很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就还有救,如今各州各县百废待兴,本王也不留你们在这继续抄了。”
马邳心下一喜,不用抄了?那可太好了,不然自己怕是抄到死都抄不完啊!
可没想到,夏耀这时继续说道:“没抄完的,带回去,一个月内必须抄完!
还有,你们最好别想着糊弄我,以后本王要检查的,谁要是没有抄完,或者找人代笔,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臣不敢”,马邳服了,以后谁敢再说晋王大度,自己一定...举双手赞成。
“行了,都滚蛋吧!”
“臣等告退。”
看着一个个狼狈离开的身影,夏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留作业的感觉真的很过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