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起身问队长:“队长,驿站那边她能去暂住吗?”
“应该可以吧,有没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吴宁看着岑南栀,后者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一封信来:“你看这个行吗?”
吴宁拿过来一看,差点吓得没把信扔出去!
信是方中方大司令写给陛下的,信封上可是明明白白封着火漆,以及还有方司令的金印,他一个大头兵可不敢私拆如此重要的公文。
吴宁苦笑:“就凭这大印,你住进驿站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吴宁曾经在广南西道当兵,听到方中的名字难免有些肝颤,毕竟曾经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啊。
可那队长倒没有他那么惧怕,只是拿着信封啧啧称奇:“这小姑娘来历果真不一般啊,居然还有方司令的亲笔信。”
说完将信还给岑南栀,还告诉她:“今日时日已晚,你先去驿站歇歇脚,等明日一早你拿着此信去礼部的鸿胪寺,自然有人为你引见。”
岑南栀懵懂的接过信,才知道那看着笑眯眯,一副老好人一般的大叔,随手写的一封信,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开玩笑,这可是安国公的亲笔信,那是直接上达天听的,更何况人家还手握几十万军权,乃是不折不扣的一方诸侯。
如今的四大军,早就不是几万人的部队了。
经过这两年的扩军和发展,原本每个军的兵力早已达到数十万,成为了一个个军区。
方中的部队不止收汉人,因为久在南方的缘故,更是招收了不少当地少民的子弟。
其中就以广西狼兵最为出名。
而徐成的西域军区,里面的成分就更复杂了,当地的各个族都有,甚至还有不少匈奴人。
现在呼守单于那一伙子人,早被徐成赶到了更加偏北的北方,吹着西北风和那边的沙皇抢地盘去了。
而王成的部队,早在前年夏璋夺取辽东之后,就在当地招收了不少北方游牧民族的战士。
这些人无一不是穷苦出身,战斗力也是十分惊人,至于原先统制他们的鞑靼人,早被吓破了胆,现在只敢在极北的雪原活动。
那沙皇估计现在也纳闷呢,老子在家好好待的,怎么你们大夏打仗,打的打的都跑老子这来捣乱了?
不过岑南栀现在可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明日一早就能进宫见到那个,自己敬仰和膜拜,以及心心念念了两年的男人,那个自己心目中的神。
吴宁带着她到了驿站,将他安顿下来之后就回家了。
他倒是想尽一下地主之谊,但毕竟家里面还有妻儿等着,何况自己陪着一个大姑娘在京城乱逛也不像话。
虽然现在男女之防没有明朝那么严格,但是晚上陪着一个妙龄女子出去闲逛还是不合适。
不过岑南栀天生胆子就大,要不然她也不敢一个人背个包,就跑来京城找夏耀。
安顿下来之后,她就觉得有点无聊了,在屋子内好奇的左顾右盼。
忽然见到一个白色的,奇怪的瓷盆落在房间一个小房间里,瓷盆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圈圈,里面还流着清澈的水。
“这京城喝水的炊具这样奇怪的吗?”
说着,她就拿起一旁的杯子,随意舀了一杯水喝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呢”,岑南栀喜滋滋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