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院的剧票都是预售制,十分难得,不提前十天半个月订票,你这样去了可是进不去。”
岑南栀闻言有点生气:“那你刚刚说那么多,既然进不去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嘿,您瞧您这急性子”,驿卒嘿嘿笑道:
“别人进不去,可是架不住咱有关系啊,不瞒您说,我这还有几张话本院今晚的剧票,就是稍微要加点钱,您要吗?”
好么,难怪这驿卒说这么多,合着这还是一位资深‘黄牛’。
他平时利用驿卒的身份,囤积话本院的剧票,借机推销给刚来京城,住在驿站的外地官员和其家眷获利,说不定这位还是黄牛的祖宗。
“多少钱?”
“不贵,七十文一张。”
“这么贵!”
岑南栀有点舍不得。
虽然她在广西也是数十万人的头头,但是她从没有利用过手中的权利中饱私囊,平时生活也节俭的很,一下子掏这么多钱真有些舍不得。
“哪里贵了?票面价格都五十文了!”
驿卒也有点委屈,要不是上次买的票太多,导致这几张票拖到今天晚上都没有卖出去,他怎么可能只加二十文?
“这...”
最后岑南栀还是咬了咬牙把票买下来了,不为别的,就为去瞧瞧这位燕妃娘娘弄出来的新剧目有多好看。
痛快付钱,接过剧票瞅了一眼,看到上面写着的价钱果然是五十文,这驿卒没有骗人就放心了。
出了驿站大门,岑南栀直奔鸿胪寺那边的食品街而去,不说别的,赶了好几天的路,一路上就光吃干粮,早就受不了了,正好先去打打牙祭...
半个时辰后,岑南栀左手举着冰糖葫芦,右手端着一碗凉皮,嘴里叼着剩下的半根烤肠,一边抑制着想要打嗝的欲望,一边盯着面前,卖臭豆腐的摊子蠢蠢欲动...
‘嗝~~不行了,今天不能再吃了,再吃肚子就要爆掉了...’
岑南栀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肚皮啊肚皮,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才吃了十串羊肉、五串面筋、一份鸡柳、一个肉夹馍、一串冰糖葫芦、一份凉皮、两根烤肠你就吃不下了呢?
后面还有那么多好吃的,今天却吃不到了,多可惜啊...”
‘噗嗤’。
身后有人听见她自言自语,不由得笑出声来。
岑南栀闻声回头瞪去:“笑什么笑!”
然后却看见一二十岁许,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唇间蓄着短须的的书生笑吟吟的看着她,顿时有些心慌。
“呀,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那书生身后跟着的一个大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训她,却被那书生拦住。
书生笑呵呵的抱拳:“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只是听到你这么...嗯,胃口好,不由得笑出声,还望别见怪。”
“算了算了”,岑南栀大肚的摆摆手:“既然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就原谅你啦!”
心里却想着:“看在你长得那么好看的份上,我就不怪你啦。”
书生笑着再次抱拳:“多谢姑娘,那在下告辞了”,说完,就准备带着身边的人就先行离开。
但是忽然想到什么,回头说道:“姑娘,我这里有点助消化的药,你拿去吃一点,不然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可要遭罪了。”
“哦,好,谢谢你!”
岑南栀接过那人扈从递过来的药,呆呆的看着那书生离去的背影。
当她看到书生正和身边,一个脸上蒙着轻纱的姑娘笑语晏晏的离开,有些可惜的摇摇头。
“是挺好看的,可惜已经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