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下口前人还活着，这点无法改变，所以人就是他杀的。

金木零的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用力抓握了一把，又无力松开，喃喃自语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如此轻松地看待一条人命？

金木零从来都不觉得神代伊生是个嗜杀的人，相反神代伊生的情绪极其稳定，他几乎从未见过神代伊生发怒的情况，但这也意味着神代伊生的性情冷漠，即使是生命的逝去也激不起他心中半点涟漪。

可神代伊生同时又是一个挽救了许多人性命的医生，还有卓越的药物研究成就……

“你就不能研究出喰种可以食用的食物吗？明明都有克隆肉了，为什么一定要……”金木零的声音逐渐哽咽，他的嘴唇张了张，还是没能吐出那两个字。

他知道克隆肉的造价，可以神代伊生的身价是完全能支撑得起的。

“有的。”神代伊生淡淡地说道：“喰种可以食用的食物，有人研发出来了。”

“不过那人不是我。”

金木零眼中迷茫了片刻，然后更不可置信：“那为何你……”

“太麻烦了。”神代伊生截断了他的话。

在神代伊生离开上一个世界前，就有人研发出喰种可以食用的食物，他也得到了具体的制造方法，因为这是公开的。

虽然研发者是人类方，但这个研发成果是无法用来钳制喰种的。

对喰种来说，就算没有可以替代的食物，他们也不过是像以往那样生活，人类却依旧会遭受袭击，只有公开研究成果才能促使双方的和平。

但神代伊生之所以知道制作方法却没有去做，正如他的解释，太麻烦了。

一开始在这个世界也就他一个喰种，虽然后来他改造出了金木零，可这也就两个，制作喰种可以食用的食物要花费的精力却不会因人少而简化。

喰种世界需要的是量产，可以用大型机械辅助加工，形成流水线，神代伊生在这个世界那么做只会造成极大的浪费。

最佳的方案是他在实验室里亲手制作，也隐蔽不易被人发现。

只是在实验室研发的时间与到街上随便抓个人相比，哪个更方便快捷还用说吗？

“麻烦？”金木零的凤眼被睁大得有些偏圆，他低声重复呢喃着，露出苦笑：“一条人命在你看来还抵不过那点麻烦吗？”

他不清楚具体的制作方法有多难，他只是不能接受神代伊生对待人命的态度。

“我在三年前就研制出了可以低廉量产的大豆蛋白肉，俗称人造肉。”神代伊生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情：“但时至今日，人们第一选择的仍是真正的动物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