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伊生顿了顿，看似不以为然道：“……贝尔摩德不也会变装伪音吗？你怎么不觉得她人格分裂。”

“她是专业演员，表演与自身分得很清楚。”金木零在美国时见过贝尔摩德，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变声打电话时声音与情绪是分离的。”

金发女郎高高在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嘴里却吐出匹配不上的声音与情绪，神代伊生不同，他好像要先代入具体的人物形象才能变声。

“可能因为我是表现派还是体验派来着。”神代伊生随口回答，然后不满道：“虽然他们都把我看作疯子，可还没到多重人格的情况吧？”

金木零的眸光微闪，确实有不少人把神代伊生称为疯子，但多是感慨他的疯狂，那是种理智清醒的疯，最近的神代伊生金木零不敢肯定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密集了，如今空闲下来他才有时间能慢慢回忆思索，其中就有他跟神代伊生之间的那场争吵。

对于神代伊生的话金木零不可能全然相信的，不过赫者与半赫者的信息可以信一半，神代伊生不会专门编出这种谎话来骗他。

半赫者会失去理智，可具体会是哪种程度，神代伊生并没有细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能用意志克制。

金木零怀疑神代伊生在故意引诱他选择成为半赫者，即便神代伊生说的再轻松，可对金木零来说，哪怕一次的失控都可能造成人员伤亡，因此他绝不会选择这条路。

神代伊生说成为赫者后就能理智作战，金木零半信半疑。

精神状态会随着实力的增长而转好？金木零不太相信。

相反正因为神代伊生的话，金木零不禁猜疑起他是否真的脑子不正常了，而且金木零找到了依据。

“十三天后是几月几号星期几？”金木零冷不丁向神代伊生发问。

神代伊生愣住了，诧异地扭头看向金木零，沉默了。

金木零从神代伊生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看来你对时间与天气的感知真的产生了混乱。”

神代伊生：“……”

明明混乱的是你们。神代伊生在心中冷漠吐槽。

“你从君惠那知道的？”神代伊生面露无奈之色，对金木零之前的话也有所明悟：“你不会是觉得我的脑子不正常了吧？”

他只对岛袋君惠表现出了自己对时间的混乱，也没有明说，岛袋君惠估计是自己发现了他的不对，不过她是绝不会向其他人透露他的事情的，但要是金木零主动找上岛袋君惠询问，岛袋君惠也会告诉他。

“最近一段时间你的行为表现确实有些异常。”金木零与神代伊生双目对视，目光如炬：“你在急躁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我回来接手公司？为什么组织的实验室会转移到日本？为什么会突然对普通人出手？又为什么会去找波本？”

一连串的问题从金木零口中倾倒而出，全都是他这段时间来的疑问。

“真敏锐啊。”神代伊生感叹道，从容地迎上了金木零的目光，平淡地开口：“我只是对这漫长的时间开始感到厌烦了，想要迎来一个真正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