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琴酒冷漠地瞥了一眼，并不把天万利的话当回事。

在他看来天万利更多是在把他的香烟当磨牙棒用，而肺癌……对于他这种流走在悬崖边的人，子弹会比肺癌更早会夺取他的生命。

伏特加其实蛮想让天万利学会抽烟的，不然他总感觉天万利不是在咬着香烟解闷玩，而是想咬人。

天万利拒绝了：“医院不能抽烟。”

伏特加很想说可以不在医院的时候抽，又想到天万利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实验室里，实验室貌似也不能抽烟……

正思索时一双猫眼似的红瞳猛地凑到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伏特加打了个哆嗦，才想起天万利是个什么样的人，顿时呐呐不语了。

天万利当时单纯只是随手从琴酒身上摸了一样东西，发现是烟盒后心血来潮叼着咬。

他不是没吸过烟，初中的男厕所就有烟味了，同龄人都如此，他也产生过好奇，不过当时的他明白母亲是绝不会喜欢他抽烟的，也就没有去主动尝试，最后还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先递了根烟给他。

按照日本的词语定义，那人便是他的幼驯染，中文词语解释，是发小。

“呦，学霸还没抽过烟吧，要不要试一下？”跟他身形相仿的少年拿着手中香烟盒冲他挥了挥。

“奶奶发现后又该拿着鸡毛掸子追你几条街了。”伊生下意识吐槽，却耐不住对方怂恿，最终将嘴上的香烟点着了。

吸了一口后他不适地轻咳了几声，一脸困惑：“为什么你们会喜欢抽这种东西？”

“你不懂。”少年背靠着栏杆，两只胳膊各架在两边支撑着，嘴里咬着烟四十五度角仰着头，故作深沉地说道：“抽烟的男人最帅气了。”

伊生：“……”他家发小的中二病又犯了。

“你说我放假要不要去染个金发。”少年说话很是跳跃：“就像鸣人一样！”

“金发不适合你。”伊生诚恳评价道：“而且奶奶会生气的。”

“那要不然你先去染个头发？要是‘别人家的孩子’都染发了，奶奶应该就会接受我染发了吧？”少年摸着下巴不靠谱地提议道。

“不，奶奶估计只会对你更生气，认为是你带坏了我。”伊生冷漠拒绝。

认真思考了一下，少年不得不承认伊生说的很对，垮下脸抱怨着：“真是的，明明我才是她亲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