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儿诧异不已,顺着声音低头一看,那张的小脸上气势汹汹的熟悉模样,这次却是冲着外人的。
“又是你!”凤笛气得再也绷不住了,加上被沈芊芊推了一下,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坐在地上,摇摇晃晃中,发簪顺着肩膀滑落下来,顿时三千发丝散在空气中。
狼狈。
“老娘的人你也敢动!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沈千金是什么人!”沈芊芊一只手死死的把寒山儿护在身后。
凤笛的余光瞧见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就连老鸨都带着打手追了过来,只是碍于寒山儿和风笛两个人的名声,便一直压着众人,瞧瞧观察着里头的情况。
“好!好啊!寒山儿,你给我等着!”凤笛自然是个有眼色的,沈千金的来历他自然是知晓的,当初他要学寒山儿就已经把寒山儿的身世打听了个遍。
如今他孤身一人,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根本斗不过他们!
说罢,凤笛便起身,顶着猩红的双眼,直接冲出了门,就连老鸨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鸨看了看屋里的寒山儿,又望向跑出金凤楼的凤笛,焦急的喊了起来,“凤笛!凤笛!”,又拍了拍身边打手的肩膀,没好气的骂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啊!”
打手们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
“哎呀,山儿,你这……”
寒山儿走到门口,双手搭在门框之上,“鸨哥,我家家主都来了,何不给我们一个聊家常的机会呢?”
“山儿,你也知道,咱们金凤楼的规矩就是白日不接客,何况她还不是客。”老鸨自然是认识沈千金的,更加知道她的为人,所以对寒山儿的请求很是不解。
“鸨哥,虽然如今我不是金凤楼的花魁了,但是这么多年也没少给楼里赚钱吧,这点面子都没有了吗?”寒山儿笑着问道。
“好吧,若是需要帮忙就喊我一声。”老鸨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今寒山儿明面上是大势已去,他担心的是沈千金会拿这事儿对寒山儿下手,若是伤着了,可就出大事了,如今金凤楼的东家已经是县令大人,他可是答应了县令要好生看着寒山儿,真要是出事,他可交代不了。
“来人!”老鸨喊了一声。
紫鸢就站在不远处,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于是只好老实巴交的走过去,“鸨哥,这寒山儿实在是放肆!完全不顾楼里的规矩,需要我去把县令大人找来吗?”
“县什么令!就你能见得着大人吗?”老鸨拿着扇子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还有你这张嘴给我闭严实点!要是再被我听到你在楼里胡说八道,我就给你”“你!给我在这里守着,要是里头有什么动静,就大声喊我!”
“是!”紫鸢摸着脑袋委屈巴巴的说道。
……
屋内。
沈芊芊捡起凤笛落下的那根发簪放在手心中把玩着,“五哥,不应该啊!你在家对我的气势呢?居然能被这么一个小毛孩给拿捏了?”
那凤笛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上几岁,没想到居然城府这么深,真是人不可貌相。
“千金是听闻我被欺负了,特意来给我出头,真是暖心啊!”寒山儿走到她身后,环抱着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微微侧头,热乎乎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
沈芊芊觉得痒痒,扭了扭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是我五哥,来救你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出了这种事你为何不写信回家?”
寒山儿笑了笑,刚准备去泡茶,结果看着满地狼藉,有些无奈,“这只是暂时的,没必要跟你们说。”
“暂时的?没必要?”沈芊芊不解,他人这都被关起来了,还这么自信?
“如今这金凤楼可是县令大人的地盘了,千金,若是五哥想要离开这里,你可同意啊?”寒山儿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