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躺在寒山儿的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瓜子也吃完了,桌上的茶水也喝完了,他还没回来。
外头闹哄哄的声音,倒是有些催眠了,沈芊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是床太舒服了,沈芊芊连个梦都没有做。
“大人,一路顺风。”
“山儿,你真的不跟我去吗?”
“不了,山儿自知没有身份去,也就免得给大人惹麻烦了。”
“好,那你这段日子就好好歇着,养好身子最重要,等我回来,给你带些京城的新鲜玩意儿。”
沈芊芊在迷蒙之中听见有人在说话,揉了揉眼睛,两个人影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猛然清醒,翻身下床,四下看了看,躲在了屏风的后面。
“大人,如今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怕是要赶不上明日出发的时辰了。”寒山儿站在门口,既不进来也不出去。
县令大人本来还想到他屋里坐坐,多说几句话,见他这模样,也只能作罢。
“行,那我走了,注意早些歇息,日后这种费眼睛的活儿还是别做了。”
“大人喜欢就好。”
沈芊芊偷偷从屏风后头探出一个脑袋,只看见县令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怀中。
眼看着县令走远,寒山儿才关门,随手扯下头上的玉簪放在了桌上其他的礼盒之上。
“出来吧。”
他坐在铜镜跟前,拿着梳子理着自己的三千墨丝。
沈芊芊迈着轻盈的步子从里屋走来,直接坐在了桌前,把玩着那根玉簪,“这簪子还怪好看的。”
“你喜欢啊?拿去戴呗。”
“五哥就会拿我说笑。”沈芊芊心里嘀咕着,‘我要是能戴,早就戴了!’
这世道大多数女子头上没有任何的头饰,但是簪子算是个特例,也不少人会插在发髻之上,只不过这簪子男女款的差别明显,若是女子戴了男子的,可是要遭非议的。
女多男少的地方,若是女子有断袖之谊,那是会被官府强制拆分,送到天南地北两个地方各自成婚生子,若是不从,那便是犯下大罪,可是要在秋后和死囚们一同被处死的!
所以女子对男子的饰物可是连试都不会试,免得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
“有什么事儿就快说,说完赶紧回你狗窝去!”寒山儿瞥了一眼自己的床榻,看着皱成一团的被子,不由得没好气道。
沈芊芊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也不辩解,低头认错,“嘿嘿嘿,五哥莫生气,我就是太累了,借你的床睡一会儿。”
“我等会儿就让人来给你换。”
寒山儿摆了摆手,“罢了,你从小也没少在我们兄弟几个的床上睡,睡觉就罢了,不合你的意,还得把我们的被褥都扔在地上踩,我们也不就是这么睡过来的。”
“哎呀,五哥,说这些干啥?都是些陈年破事了,如今咱们沈家的日子算是彻底好起来了,往后还会更好的!”沈芊芊急忙转移话题,“我这趟过来也是有些事儿想让五哥帮帮忙。”
寒山儿勾着嘴角,用手绢小心翼翼的把唇上的口脂给擦了下来。
“嗯,继续。”
“几个月下来,修身馆的生意算是稳下来了,咱们手中也有不少的盈余,我是在想咱们不如乘胜追击,多开几家铺子!”
“三百镇太小了,有钱人手指头都勾的过来,路过的商人,也不可能会办个什么会员年卡,顶多就是去吃顿饭的,你若是再开,别说是几家,多开一家都是要亏本的。”
沈芊芊鼓了鼓掌,“五哥不愧是五哥,一针见血!不过我也没说要开修身馆的分店呐。”
“哦?那是……”
“这镇上富贵女子的钱被我赚了,这些女子家中还养着不少男子呢!他们的钱,才是最好赚的!”沈芊芊从袖口中抽出两张设计图,“这是我画的图,五哥瞧瞧?”
寒山儿连忙接过,可看了之后,却是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疑惑。
“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