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千万别去!那是东家的事儿,难不成你这好不容易走了,还想着惹祸上身吗?”
“你这新铺子马上就要开了,万一因为这事儿开不成了,或者把修身馆的买卖都给牵连了,那你们全家的好日子岂不是又没了吗?”
鸨哥见他没有执意去问,就又给拉了回来,“山儿,我跟你说这些只就是想告诉你,最近要小心这些,东家的想法咱们不知道,也猜不透。”
他们二人说着同时朝着凤笛看了过去。
“你就放心吧,凤笛我会看着他的,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他的。”
寒山儿只是点了点头,“鸨哥,我的话他是不会听的,你千万叮嘱他,在那些事情上可不能什么都依着女子,到时候身子毁了,命也就快没了。”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万不能被凤笛给发觉了。”
寒山儿这才没有强求,听着这件事,他也就笃定县令是生气了,而且生的是他的气,只不过凤笛成了替自己挡枪的那个人。
但,是也不全是。
若县令每日只是在凤笛身上发泄对自己的怒气时,刚刚他送胰子过去的时,凤笛不该神情如此没有波澜。
“哟,寒老板。”
寒山儿猛的抬头,双眸微微放大,回过神后,立刻盈盈一笑,欠了欠身子,“草民寒山儿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伸手端住他的手臂,“寒老板不必客气,如今身份变了,也就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
她把大字,咬得格外的重。
“……”
寒山儿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寒老板怎么有空过来?难不成是又想回来了?”
“新铺子开业在即,卖的也都是些男子用的东西,便想着先让楼里的兄弟们先用用看,若是有什么意见,我也好做最后的改进。”寒山儿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嘴角有些麻,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不过是在家中住了半月,就把这几年练就的假笑给忘记了。
“今日不知大人会来,明日我让人给大人府上也送上一份。”
县令大人故作惊喜,“哎哟,这可怎么好意思啊!不过我还是很激动啊!没想到寒老板的眼里还是有我的,实在是大喜啊!大喜!”
“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些年承蒙大人关照的地方多了去了,日后做了买卖,也自然还是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不敢不敢,寒老板离开了金凤楼,自然也就是找到更好的东家,指不定日后还得靠你的买卖来照拂我的买卖呢!”县令扯着嘴角笑了笑。
“哟,瞅着时间不早了,那我就不陪寒老板闲聊了。”
“您忙。”
县令迈着大步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再也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而本来吵闹的金凤楼,在县令进去的一瞬间变得格外的安静。
安静到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后只听见她的一声怒吼,“凤笛!上楼!”
寒山儿闭着眼睛,身子轻轻一晃,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