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丰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性子那是了如指掌,听着他的戏言倒也不再便反驳,免得等会儿耽误了大事儿。
宋祈然也是了解裕丰的,他不再说话,自己这玩笑也就开不下去了,一路往回走,出了城门之后两人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变着急起来。
这个木屋是他们特意安排在此处的离西蜀城的东门不远,进城出城的很是方便。
“娘子,娘子,不好了……”宋祈然一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冲进门的那一刻,颜竹郡主正好从床上坐起来,见他小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胸口上下起伏的喘着,她立刻紧张不已,迎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握住宋祈然的肩膀,“祈然莫怕,万事有我。”
宋祈然在她怀里,任由她安抚了一会儿,才故作矜持的退了出来,随后又慌慌张张的从竹篮里拿出那张赏金榜,“这……这上面画的人可是娘子你?”
颜竹郡主接过一看,轻笑一声,便随意丢弃在了地上。
“草民拜见郡主大人。”宋祈然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匍匐了下去。
颜竹郡主见他颤颤巍巍,忍不住有些好奇,“你为我疗伤治病,我对你感激不尽,为何知道我身份之后却如此害怕?”
难不成是做了亏心事?
她犹豫之后,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一月以来,宋祈然的为人她自认已经摸清了,只不过是一个身世悲惨纯情男子。
说这种话怕是要伤了他的心。
“回郡主,草民此生从未见过皇族,这些时日的行为举动,实属冒犯,草民……草民……真的该死……”宋祈然整个脑袋都几乎要埋进地里。
“就因为这个?不知者无罪,起来吧。”颜竹郡主的视线还落在那张赏金榜的印章之上。
那是西蜀王的印章,她有些恍惚,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印章了。
当初在军营之中,她作为西蜀王的左膀右臂,时常需要处理军务,自然而然要盖章,西蜀王对她极其信任,这些事情一直都交给她在做,直到她离开军营。
“草民不敢,都说郡主是千金之躯,用药需要宫中御医批准才行,可草民……擅自用药,该当死罪。”宋祈然说着声音都在抖。
这种真切的害怕,让颜竹郡主很不舒服,于是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搂进自己怀里,“祈然,看着我。”
宋祈然鼓足了勇气似的抬头,对上她双眸之时瞳孔都在颤抖。
“我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你的病人,一个你悉心呵护着的人。”颜竹郡主的手抚摸上了他紧皱地眉头。
宋祈然俨然一副回过神的模样,往后退了一大步,“草民卑贱,怕是脏了郡主的手。”看书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