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百,有消息了。”
定月彻正在犹豫着赤井秀一怎么送个东西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在安室透的讲述下,定月彻得知了自己是怎么样一踏足家里大门的时候就径直的往下栽倒的,本来想搀扶定月彻的安室透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给神秘的敲了闷棍。
等到意识回炉的时候,自己一整个人已经四肢折叠的蜷缩到了客厅柜子里了。
他倒是想要提醒自己的小上司,柜子的门因为贝尔摩德的恶趣味并没有关闭的严实,一条缝隙的情况下他能够看见扶着自家小上司进来的女人。
就是那个袭击了自己的女人!
安室透在柜子里急的要死,但是组织出品的药物的确算是相当的给力,这么久的时间,安室透硬是一点动不了。
还由于长期的肢体卷曲,身体已经有血液流畅不通的情况了。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小上司和那个古怪女人交锋,听见那个女人说要知道他的下落就走过去……
地上可是满地的碎屑玻璃渣啊。
但是任由安室透已经情绪激动成这副模样,他也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点声音,更别说挪动肢体制造响动了。
这可是贝尔摩德精心想出来的乐子,要是因为安室透给破坏了,那可就没意思了。
所以在针对安室透的药剂身上,贝尔摩德可是一点都没有马虎粗心。
再然后,好像是自家小上司对这个女人说了点什么,对方就显的不太高兴的离开了。
他被救出来之后,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在定月彻的手下日子过的比任何一天都要更加舒服,甚至算得上悠闲愉快。
虽然有任务安排,但是派发任务的人员也是个惯会看人下菜碟的。凭借定月彻杜百酒在组织呼风唤雨的权限水平,除了琴酒亲自下令派发的任务会有些棘手以外,安室透可以说过的十分轻松。
但是就已经是这样安逸的氛围和环境了,安室透竟然连在突发时刻保护自己的小上司都做不到,还要让自己未成年的小上司为了他而受伤。
虽然平时有些和赤井秀一针锋相对,但是被控制的时候那一瞬间,安室透还是在想,如果是赤井秀一也在场的话,对方肯定没那么轻松写意的得手。
按照赤井秀一的水平,除非贝尔摩德想把事情闹大,还多带了好几个人手,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让他们受到暗算。
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对手,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但是……
如果代价是定月彻受到伤害的话,安室透觉得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接受。
“安室,你在发什么呆呢?”
定月彻并没有针对安室透的那一恍惚,只是当他体内麻痹身体的药物药效还没有褪去干净。
“啊……不,不好意思。”
安室透缓了缓心情,也没有再想这些事。
“安排在新出智明身边的人手传回消息好像有一批人马正在接近新出家,来意不明,但是遮遮掩掩看起来不像是好意接近。”
要说怎么判断敌意,黑衣组织的人手要是都做不到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去给琴酒送上脑袋当球踢好了。
“嗯……?这么快吗。”
定月彻看了一眼自己裹着厚厚纱布的脚丫子,有些笑得隐晦。
“就这么忍耐不住吗,贝尔摩德。”
安室透不知道小上司为什么能这么直白的断定那一波来路不明的家伙是贝尔摩德的手下,但是当务之急是……
“如果是那位女士的下属的话,同为组织的人手,我们派去的人不太保险……下一步的计划是?”
安室透静静的看着定月彻,看着这位年轻成员有些悠闲的表情。
“大概也知道贝尔摩德的小目标是什么了……我就说新出智明怎么一股熟悉的感觉。嗯……可惜了,那个女人还以为我是之前的杜百酒吗……。”
定月彻的脸色如常,但是安室透警惕的察觉到对方似乎是想起来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藏在平淡表情之下的,是有些诡谲的波涛。
“安室,你说,自己的任务目标丢失的话,贝尔摩德那张一直不变的脸上,会不会多一些变化呢……”
“杜百……你的意思是……”
年轻成员很少这样直白的去找谁的麻烦,但是同样的,也是很少这样被谁把麻烦找到了头上。
“去暗中找机会,以拯救者的姿态,将贝尔摩德的目标新出智明拦截下来,活着带到我面前。”
定月彻手指交叠互相纠缠在一起。
“被不被贝尔摩德发现不要紧,反正你应该也很生气吧,安室……只要不留下直接的证据和把柄就行了,只是靠贝尔摩德的话,琴酒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明白了吗?”
“明白。”
金发的下属十分靠谱的离开小别野,之前残余的玻璃渣子和血迹也已经完全的看不见痕迹了。
收拾的真的很有抢夺家政保姆饭碗的风格啊,透君。
另一边,随着日头渐渐滑落,来到派遣的手下身边的安室透,又听了完整的发现的那波人线索汇报。
的确是一副组织的做派。
吩咐下去不要让人打草惊蛇之后,安室透继续用早就埋进新出家的监控器监视着这家人其乐融融的晚宴。
只可惜……
今晚注定是个不太安稳的夜晚。
月亮高悬的时候,安室透依照在暗的优势,小心谨慎的并没有被贝尔摩德的那波人发现,于是在对方人手向着新出家隐匿潜入的时候,悄悄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打起精神。
随时准备动手。
房间里的灯光熄了又暗下去,安室透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他以为会呈现一边倒的惨状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有另外一波势力在和贝尔摩德手下的组织势力进行碰撞。
安装了消音器的枪械残余闷闷的响动,但是足以让安室透回过神来。
虽然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但安室透显然并不是那种只能一味的听从上级下达命令才能按部就班完成的古旧家伙。
他果断的率集了自己的人手,在新出家各个出口的蔓延开位置进行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