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都像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老式小楼,加上没有维修和物业的定期打扫,变得又脏又乱。
楼梯间内也到处都是灰尘,时不时的还冒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味。
这个地方的简陋是路臻想象不到的。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再看到如今这副场面,他心里都痛快不少。
“嗯,她在里面?”
“是,一直都在,听动静刚刚还砸了点东西。”
话音落地,男人微微掀起眸子,用余光看着面前的路臻,想要看他是什么反应。
路臻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好像是听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平静的如一潭死水,甚至还掏出最后一根烟,点燃,慢慢地吸了几口。
路臻不会抽烟,不,应该是他厌恶烟味。
可这些天下来,他极为享受这种吸烟带给他的麻木感,就连极浓的烟味在衣服上能残留一天,他都不介意了。
不一会的功夫,门口已是烟雾缭绕,几个壮汉没一个人敢说话,也没一个人敢催促。
是个人用眼睛看就知道这位老板现在心情不好,甚至说差到极点,即便他的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过了半晌,路臻嘴里还叼着三分之一的烟,门,开了。
里面传来一阵沙哑地已经听不出男女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在门口待那么久?进来吧。”
路臻嗤笑一声,并没有理会。
直到嘴里的烟燃尽,他才动了动身。
一进门,屋里浓重到说不清楚的味道就熏的路臻拧紧了眉。
房间内的装饰品并不多,很简陋,一眼就能望到底。
这个房子是个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房型,客厅内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张脏兮兮的沙发,一个正在播放的电视,还有一张餐桌和几把旧的发黄的木椅子。
距离沙发的不远处,还能看到一地碎玻璃片和一滩水。
显然是刚刚不久打碎的。
想到之前保镖们给自己汇报的一些情况,路臻很显然就懂了,他幽暗的眸子望向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盯着电视机里看的女人。
电视机......没有任何声音。
路臻眉头锁的更紧了,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宋晓是不是疯了?
终于,宋晓把目光从无声地电视机里挪出来,看向脸色不大好看的路臻,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路少,别来无恙啊......看来,您近期过的也不大好啊。”
路臻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说:“听说你要见我?”
从宋晓住进这里以来,每天都叫嚣着要见路臻,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月,这种情况才好些。
可最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又开始撒泼要见路臻了,那些被安排过来的保镖也真的是无可奈何,只能每天听着隔壁的动静吐槽两句,偶尔还要看看会不会出问题,万一对方想不开这类情况。
宋晓状态虽算不上好,却从未有过想不开的时候。
有的时候,男人们真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还是佩服她。
宋晓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脸上化着淡淡地妆,犹如一朵盛开在淤泥之中的莲花,清雅淡洁,就像她第一次见到路臻时的那般模样。
可却丝毫没有引起路臻的同情,反而能感受到男人对她的厌恶和抗拒。
宋晓闭着眼睛,攥紧衣角,知道这次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