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两个黑白小人不约而同开始说出了优美的国语。

见陈晚晚不耐烦到极点，路臻终于收回了眼神。

在她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开口了。

“宋晓前段时间和我见了一面。”

陈晚晚嘴角一抽，“所以呢？”

该不会，就说这？

路臻掀起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说：“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是什么疯话。”

“哦。”陈晚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在她看来，路臻与疯子没什么两样。

至于那话......她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宋晓究竟说了什么，能让这个男人，颓废成这样？

真的是......

这么会说为什么不多说点呢？

白瞎了这么能说会道的嘴。

陈晚晚垂下的眼眸中隐藏着说不出的可惜。

只不过，路臻看不到罢了。

路臻叹息一声，缓缓开口。

“......”

十五分钟后......

“就是这样。”路臻说话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变得极其沙哑。

后悔，痛苦这两种情绪几乎要把他分裂了。

悔不当初这四个字，路臻算是彻底明白了。

陈晚晚敛下眸中的震惊，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麻木的表情。

“你是说，我们生活在一本小说里？你是男主，我是女主？”

路臻痛苦到极点，“嗯。”

“然后，宋晓是女配，重生觉醒了，靠着上辈子的记忆顶替了我的人生？包括救你那件事？”

“嗯。”

陈晚晚咂舌：“最后我的晚年过的十分悲惨，而她，成功代替我，走上了人生颠峰？”

“是。”路臻的心一抽一抽的，近乎绝望地看着陈晚晚，“晚晚，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打断了。

“路臻。”

“你觉得，我像傻子，那么好忽悠？”

路臻急了，“我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骗你！”

陈晚晚嗤笑一声，看向路臻的眼里满是可悲，“我觉得你真的是疯了，居然信这个？”

“晚晚，我......”

“好啊，我信你。”突地，陈晚晚话锋一转。

听到这句话，路臻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似的，直接傻了，陈晚晚......晚晚，他的命定之人，信他？

真的信他？

要不是脑中不断浮起的声音，路臻也不会信了宋晓的话。

起初，他也是不信的，可到后来......

就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陈晚晚，本就是你的。

从此，这个念头，挥之不去了。

“晚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路臻激动地站起身来，浑然不觉坐在对面的女人是多么冷静，那双格外吸引人的眸子里满是冰霜。

“所以呢？”陈晚晚放下茶杯，看着几近疯狂的男人轻笑出声，只不过，这笑声中多了些许轻蔑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