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料子上,并存这几种颜色倒并不稀奇。
现在时间上很多的黄加绿以及三彩,都是这种多彩的共生色,相互交融糅合,却又独自美丽。
像这块料子这样,两个颜色泾渭分明,同时存在,却互不干扰,曾经也有人在木那场的料子里解出来过。
“帕敢基的料子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王屿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冉成。
“虽然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遇到过这个情况,不过理论上来说帕敢是可能存在这个情况的。”冉成回答道。
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跟王屿的话题跑偏了, 所以又开口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刚才我研究了一下皮壳,只能勉强看得出来可能爆色的这部分皮壳的细微变化,但是没有百分百把握在看不到里面情况的前提下,仅仅通过外表把里面的色团找出来。”
“要是贸然下刀,很可能会破坏色团的价值。所以,我觉得而不能再继续往下切了。最好的办法是剥皮去肉,让里面的色团露出来。”
王屿点点头,冉成的意思是想通过舍弃白色玉肉的方法,来一点点找出里面的春色色团。
如果色团的颜色最够浓郁,面积又足够大的话,白色玉肉的损失倒是可以不去计较。
只不过,现在里面春色的情况还是一个未知数。
王屿捏着电筒从横切面上压灯看进去,尽管还有薄薄的一层白色玉肉阻隔,让这层春色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但还是不难判读出,这团颜色应该是足够浓艳的。
可即便如此,里面色团的大小,仍旧需要去赌。
王屿在权衡。
虽然料子现在已经被切明的部分就已经足够回本,可是哪个赌石的商家不想把自己的利润最大化?
不过他也就就是短暂的犹豫了一会儿。
因为王屿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懂的见好就收。
“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冉成点点头,“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弃卒保帅。不过还是让人有些肉疼。”
王屿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也就不会把注意力继续停留在这上面,这会儿他心里在盘算着的是另外一档子事。
“冉成哥,你觉得这个春色……达没达到紫药水级别?”
冉成顿时就明白王屿想表达的意思,笑着回答道:“就现在能看到的这部分来说,还是有希望的。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快料子,简直是大写加粗的离谱。不知道吉尔约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这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赌石其实经常能够遇到这样的情况。
很多时候,在一开始发现料子不尽如自己心意的时候,是一意孤行继续解下去,还是及时止损停手,在料子还有一线卖点的时候转手让其他人接盘,向来都需要他们去做选择。
一意孤行固然可以把料子吃干抹净,完美满足赌石人心里所有细枝末节的疑惑。
但要付出一个代价,那就是很可能到最后手上只剩下一顿毫无价值的明料,可能连买料子的十分之一的本钱也回不来。
及时止损固然能让利益损失降低到最小,但就不能避免像王屿现在手上这块料子的这种情况。
好东西被下一任货主得利。
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赚钱。
这种从自己手指头缝里露出去的财,那感觉就像自己明明中了五百万大奖,却死活再也找不到那张中奖彩票的感觉相差无几。
看别人切自己卖出去的料子大涨,比自己切垮一块料子还要难受一百倍。
当然,这会儿王屿的身份是获利方,自然不需要去体会吉尔约的感受。
“明天韩老板醒了,绝对能高兴的蹦起来。”冉成笑着说道。
似乎已经预见到明天韩清得知这个好消息时的状态。
“这算是我从业至今,解过的最牛13的双色球。”王屿也笑起来。
这感觉太好,以至于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要是按照咱们的打算来的话,这里就办不了。只有油切机,打磨不了。还得等后面带出去,至少回到角湾市场以后,才能进行下面的工作。”冉成又开口了。
“那就等回去再折腾,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王屿随口说道。
冉成摇头,“你倒是能等,韩老板却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