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说王屿这辈子有限的几件亏心事,阿普算一个。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这件事每次想起来,都让王屿心里难受很长时间。
这个名字,早就已经没有人再提及。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七号公馆,竟然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再度提了起来。
王屿很是意外地看着女人,“你是谁?”
女人笑起来,她肯定知道王屿想知道的并不是她是谁。
而是想知道她究竟跟阿普是什么关系。
但她却只是说道:“我叫阿莲。认识你很意外啊王老板。”
看着王屿睁大的眼睛,阿莲说道:“王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王老板,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觉得你不但是一个运气逆天的人,还是一个聪明人。这东西放在身上,对如今的你来说弊大于利。何必呢?”
王屿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手玩件。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装傻还是应该顺着她的意思说。
但是手玩件的秘密太过于逆天,王屿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凭她三言两语就能诈出什么。
“我觉得阿莲小姐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不知道阿莲小姐这番话代表的是谁的立场?”
是她自己还是阿普?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人?
当然,有一个答案在王屿心中呼之欲出。
但是想不明白,如果一开始杨根生的目标就是手玩件,也知道手玩件在自己身上的话。为什么上一次,竟然会不动声色分的放自己离开。
这一次却又心急火燎的开始讨要。
如果是自己上一次走了之后,到这一次回来之前,之间的这段时间,被他察觉到什么端倪。
王屿觉得可能性并不大。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手玩件相对安稳的一个阶段,并没有过分高调的行为。
即便是有几次展现能力,也只是在果敢地界。
在有限的人手面前,更是相当低调的行为。连当事人都被蒙在鼓里。
更不存在大规模扩散的可能性。
听到王屿的问题,阿莲发出一声冷哼,“还以为王老板是个聪明人,不想跟你兵戈相见。特意将你引到这里。想不到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王老板,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滋味可不好受。下一次,可能就难有这么温情脉脉好说话的局面了。”
王屿微微一笑,反问道:“不知道阿莲小姐这番话代表的是你自己呢,还是杨生?”
既然阿莲刻意忽略刚才自己话里的意思,王屿索性将话说得更直白一些。
听王屿提到杨根生,阿莲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但就是这片刻的反应,王屿瞬间明白。
阿莲今天这一出,杨根生应该并不知情。
所以更加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道:“阿莲小姐,可能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这个人也不是计较的人,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过,希望下一次阿莲小姐做事情能够更周全一些。不然到后面里外不是人。”
“还有,我虽然不知道你跟阿普是什么关系。但是阿普的事,我深表遗憾。如果后面有什么我能为他做的,我很愿意效劳。”
说完,转身来到门前,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别看王屿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只是这会儿他强自稳定这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阿莲究竟跟阿普什么关系,只是今晚带给王屿的震惊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疑团。
杨根生怎么会知道手玩件的事?
他究竟想干什么?
如今阿莲的自作主张,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打开门,看到宛如雕塑一样站定在门外的释利,以及围着他的那些壮汉们。
王屿不敢多做停留,拉上释利就钻了出去。
可能没有得到阿莲的进一步指示,这些壮汉们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未曾加以阻止。
两人快步离开二楼,回到刚才的所在楼层。
王屿仍旧是心神巨震。
快步进入赌石场所在地,顺利找到了正在一掷千金的固追跟彭佑。
老徐只是陪伴在侧,并未参与赌局。
虽然固追平常表现得很是吊儿郎当,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让王屿产生了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虽然他的赌桌跟彭佑的紧挨着,但王屿毫不犹豫选择走向了固追。
他手上正抱着一块原石在打量,看到王屿走过来,笑着说道:“王老板回来的正是时候,帮我看看这块料子表现如何?”
王屿这会儿哪有心思管这些,正欲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件事压根无从说起。
固追微眯着眼睛,看向王屿,“王老板,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屿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固追笑起来,“那还愣着干什么?帮我看看这快莫湾基的料子,有积分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