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拿来了茶水,沈苍在冲洗碗碟,两套餐具,反反复复地来回冲洗,再把其中一套放到陆南的跟前。
也没抬头,顺着秦培的话轻笑了声,“没办法,笨笨的看不上。”
“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口气都那么大。
陆南才不管秦培的臭脸,歪过头去跟沈苍说话,“叔叔,我刚刚跟姨妈相认了。”
韩岩最近把乔安娜仔仔细细查了个遍,没查出她有问题的地方,再此之前来过两次香城,这两次里,都找不到什么破绽和机会能证明她对陆鞍下手的,反而跟在她身边的苏池更加可疑。
他揉了下陆南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吃过饭,乔安娜还想跟陆南说说话,外甥女第一回喊她姨妈,她心里高兴又激动地,并不想那么早放人回去。
一出酒店的大门,寒风大起,沈苍就把人裹紧了搂在怀里,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乔安娜便知道自己是带不走陆南的。
“那,南南,我们下次见。”她拿着包站在他们车前,目光一直不舍得离开陆南。
“姨妈早点回去吧,会有机会的。”
沈苍也跟秦培告别,“全国大赛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老头好好准备,收了我的钱就得给我打工,出山当好你的评委。”
秦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忘记。”
跟着坐进车子首先走了。
陆南等乔安娜的身影也看不见了,才跟着沈苍上车往溪山方向而去。
到了十二月末,天气越来越凉,寒风阵阵,森冷刺骨,是渗透骨髓的那种冷。
陆南连动都懒得动下,上了车,就缩在男人怀里当雕塑。
沈苍握住她的手,冷冰冰的,皱了下眉,反复握在手心里捂暖了。
陆南目光落在他的骨戒上,在他反复搓她手的动作下看到一抹红从骨戒缝隙里透出来。
她轻轻去拨弄,被发现了,裹住小手制止,“做什么?”
“这什么东西呀?”陆南直起了身子,“上次我在你手上画画的时候就看到过,我还以为是没洗干净的颜料呢。”
沈苍手一动,手心朝下,“没什么好看的,一个记号。”
“什么记号呀,给我看!”陆南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抽出来,去扒拉他的手,沈苍摊开手心,见她实在好奇,也没继续藏着掖着。
“难看的东西。”
陆南脱掉他的骨戒,指腹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她借着车里的灯光,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红色痕迹似乎天生就长在上面的。
“好像是个胎记诶。”陆南边看边嘟囔,“怎么还有人胎记长在这个部位的呢?”
“不然呢,长屁股蛋上?”
“嗯?”陆南正研究得起劲,被这一打岔,抬头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飞了个白眼给他,“少说话,烦人。”
“这什么时候长的?”她又问。
“不知道,记忆中一直有。”沈苍抽回手,重新带回骨戒。
“所以你一直带着骨戒?是用来遮胎记的?”
沈苍人往后靠着,怀里黏着个小人,一手搭在车门上,一手搭在座椅上,姿态矜贵慵懒。
“算是吧,太丑,遮一遮。”
车子抵达溪山。
陆南被牵着下车。
离房间越近的时候她晃了晃他的手,“叔叔今天晚上不用工作,不用出去吧?”
她试探的眼神落入男人眼底。
分毫不差地暗示着他什么。
沈苍当然看懂了。
“不工作,也不跟你做。”
“为什么不做!”
反正只有他们两个人,陆南所幸直接把人推倒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