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阳作为炼制法袍的好手,自然有着独门手段,他施展出自家明王宗的大光明瞳术,一切阴私与隐秘都在他的眼中纤毫必现。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这件洁白法袍以金,银,以及透明三种不同的丝线织成,金线为经线,似山脉横陈,银线为纬线,似大河流淌,而那透明丝线无所不在,却又独立于金银之外。
眼前这件法袍,就如同是一片山河浓缩而成,法袍用了不少于一千种的编织方法,种种蕴含道意的勾连方法,让这位负责明王宗法宝之事的身心彻底沉浸其中,就如同是叶玄在阅读菜谱之时的状态一般。
他的指尖灵气汇聚,形成了一根压缩而成的灵气针,轻轻挑起法袍极其细微的一条线,并未挑断,只是以这根线为起始,观察着这件法袍的构成。
就当张房沉迷在厨师袍中,而王薪哎呦哎呦的躺在一旁的时候,叶玄的摊位上空慕然间金光大放,一股炽热的温度在众人头顶蔓延开来。
“何人在我淮阳城中撒野!”随着声音落下,一名身穿金袍,瞳孔呈现金色,以及一名红脸老者一起显露出了身形。
“是骄阳和红温两位长老,他们可是在明王宗中排行前列的存在,我看这小子要倒霉了。”
“哎,惹了明王宗的人,还不快点逃跑,这能怪得了谁。”
叶玄摊子周围的客人又向后退了很多步,生怕被两位长老误以为是和叶玄一伙的,否则他们将来在这淮阳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叶玄不闪不避的看向高空:“是我,你们明王宗的弟子在我的摊子上撒野,我看不过去就教训了他一番,怎么了?”
“好小子。”那金瞳的骄阳长老仔细探查了一番王薪身体情况,受伤颇重,元婴都崩塌了大半,要养好伤至少要半年左右。
自家弟子遭此横祸,骄阳长老自然不愿意善罢甘休,可是叶玄身边的张阳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张阳可是宗主的血脉,万一这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元婴修士将他劫持,要是伤到了自己可不好交代。
叶玄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看出了他们所担心的,大大方方道:“放心,我干不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们要是不服气尽管动手,我绝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说着叶玄身形闪烁,在自己的摊位前方闪现,距离张阳远了点。
“好。”天空上的那红脸老者喊了一句:“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仗着境界欺负你,你我不比杀力,只比拼法则造诣,若是你赢了老夫就不计较此事,若是你输了就乖乖跟着我们回明王宗受罚。”
骄阳长老跟着补了一句“比拼哪一道由你来定,如何?”
叶玄点点头:“那我就选,火焰。”
此话一出,围观的修士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要知道明王宗既然以明王二字作为宗门名称,火焰一道的造诣怎么可能差,这不是自己找着认输吗!
那金瞳长老也颇为无奈,他原本是看对方只是元婴修为,不愿意以大欺小,于是想着这个小子如果有本事,道法造诣胜了就给一条生路。谁想到对方偏偏自己找死。
比拼那一道不好,都有赢得希望,偏偏比拼这明王宗最擅长的火焰,要知道明王宗就是以火焰道,光明道,以及太阳道着称与北域的。
“前辈小心了。”
叶玄说着,将深赤色的地心火召唤了出来,这次叶玄没有压制他的力量,此地的温度再度攀升。
叶玄将地心火轻轻向着红温长老丢去,对方原本还在内心嘲笑叶玄的自不量力,但是在感知到这火焰的温度后却瞬间面色大变。
那深赤色火焰如同一座爆发的火山一般,周围的空间在其恐怖的温度下变得如同水纹一般波动起来。
红温长老面色凝重,收起轻视之心,从丹田中召唤出一团金黄色的火焰,其光芒如同正午阳光,灼灼让人不敢直视。
红温长老同样将这金黄色火焰丢出,两团火焰在空中相撞,顿时这小半座淮阳城都被笼罩在金色于红色光芒的交织之中。
叶玄召唤而出的那一团赤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竟然压过了红温老祖所掌握的太阳金焰。
那些在下面的修士也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在北域没有丝毫名气的修士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拥有着中实力的人应该早就名扬北域了才对。
叶玄所掌握的地心火,乃是本源圆满的完整仙火,但这骄阳和红温两人,只是通过特殊手段收集而来的本源缺失的太阳金焰。
双方相遇就如同是洪水遇到大湖,洪水虽然汹涌,但终有穷尽枯竭之时。
赤红色颜色的渐渐的在火焰团中增多,地心火在这场火焰比试中占据了上风,紧接着叶玄一发力,将这骄阳和红温两位长老都给笼罩了进去。
他们怪叫一声,赶忙从火焰团中冲出来,手忙脚乱的用灵气扑灭身上的火焰,只不过叶玄地心火温度太高,将他们身上的日光袍给烧出来了好几个大窟窿。
“这是仙火,本源完整的仙火。”两名长老都震惊的看向叶玄,本源完整的仙火何其珍贵,整个明王宗上下也不过只有一份而已,在自家宗主,张明王的手中。
而且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极为年轻的修士不仅仅掌握了仙火,在火焰一道的造诣更是碾压了自己两人,实在是太过于古怪。
比试输了两人也没有脸在这里呆着,顺便将张阳还有参悟好的王薪一同带走,张阳还有心思和叶玄挥手作别:“道友,等我将法袍进阶之物准备好就来找你,记得不要离开啊。”
只不过除了张阳之外其他三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明王宗长老在自己的地盘上输给了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外人,实在是丢脸,必须要想办法找回来场子。
而叶玄也不害怕,到了北域后他自由自己的底气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