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缓缓睁开眼，想象中身体传来剧痛的感觉没有发生。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紧拳头，毫无灵气波动。

！！！

还真成普通人了！

完了！完了！难不成要重生第二次？！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四周。

“这是...哪？我不会虚死了，来到天堂了吧？！”

李曦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个看不到边的湖水之中，水位只到他的膝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喊了喊，只有自己那渐传渐远的声音，没有人回应他。

没办法，他只能随便朝着一个方向就一直走下去。

终于，已经是普通人身体素质的李曦累倒了，直接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做了五百多年的修仙者，这还是他再一次体会普通人的感觉。

开摆！

不走了！

李曦实在是太累了，直接躺在了水里，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目光静静地看着这里的天空。

“年轻人......”

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

李曦没有起身，目光瞥向一旁。

他看到那站着一个人，一个看不清楚样貌的人，脸上被一层云雾覆盖。

“你是谁？”

“先别问我，我还好奇你是谁呢，太让我意外了，你是从诞生至今，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坐了下来，手环住膝盖，语气有些开心的说道。

“我叫李曦......刚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哪？”

李曦也支楞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这里是意志之海......”，说着，那人用手指了指自己，“我的意志之海噢”

意志之海？

李曦还没继续发问，那人就自言自语道。

“李曦...李曦，我想起来了，杀戮之道的继承者，你的名气还挺大的嘛”

“我知道我很帅，也很受欢迎”，李曦淡笑道。

“的确很受欢迎，被你干掉的人很想念你”

“......”，李曦沉默了。

两人就这样呆坐了好一会，彼此保持着沉默。

等到天空变成了夜空，李曦开口了，“哥们，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嗯？何出此言？”

“我知道自己那样做，会让自己彻底变成普通人，甚至死亡，但我不得不那么做，现在我有了我要去保护的人，我虽行杀戮，但也见不得无辜之人因我而死......”

“如果你当时没有那么做，那你的大道就会出现裂缝，直到最后大道破碎，身消道陨”

“还好，我那样做了”，李曦笑了笑。

“你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继承杀戮之道吗”，那人突然问道。

李曦一愣，过去好久了，他其实也遗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为了变强......”

“不对”

“为了...守护”，李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两个字的。

“对也对也”

“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人......这就是我选择杀戮之道的初衷吗”

那人站了起来，他将手按在李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