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绣坊，有什么好宣传的？”白逸尘不太明白。

“我准备让村子里只能在家做家务的少女们都来学一学，能学成的就有一份手艺傍身，学不会的……学不会的再说！”季小媪道。

“村子里的？你这难度挺大啊！”白逸尘挑眉，他知道一些村子里重男轻女，女子生来就是为了家里干活的，让她们出来学手艺，估计没几户人家会肯。

“我给提供机会，能不能跨出第一步，看她们自己的觉悟。”季小媪淡淡道，“我是人不是神，非要求着她们学，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改变的机会，能不能把握靠她们自己。”

“这句话我喜欢。”白逸尘赞同的点点头，他也觉得就应该这样，机会是需要自己把握的，而不是上门求着人家给人家送机会的。

“我为她们铺好了九十九步，也得需要她们自己肯跨出那一步。”季小媪道，“要是连那一步都不肯跨，这种人帮她做甚？养出来了也是个白眼狼。”

“夫人说的极是，我也赞同夫人的观点！”

“确定就该如此，机会可以给，但要自己把握。”

一旁的胡老和曲靖相视一眼，虽然季小媪的话听起来有些标新立异，但是细细琢磨之后，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没理由让季小媪把所有路都给铺好，还要求着别人走，何苦自讨没趣，还可能吃力不讨好，招来别人的猜忌和意见。

人总是贪心的，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慢慢变得肆无忌惮甚至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