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那个大染缸里被漂黑了，这世上的感情向来都是你待我如何，我便待你如何，以真诚相待，自然坦诚相见。”季小媪对着凌薇笑道，“你用真心换真心，又怎会掺假呢？”

“在主城里，真心就是最奢侈多余的东西。”凌薇突然觉得离开主城也是一件好事，在这里能遇到真心，而不是处处算计。

“在那样的地方，没人会用真心，满心只有算计，连何时出门，都是算计。”凌薇道，“我在那里，连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她们表面上说是我的朋友，背后对我却是嫌弃与算计，就因为我出手大方，会给她们送贵重的礼物。”

“我懂你。”司静看着凌薇，就像是看到曾经的自己。“我在主城时，亦是如此。”

“要不是遇到了季姐姐，我真的……不会有勇气踏出这一步，更不可能成为李弘的妻子，当时我觉得我会成为李弘的私物。”司静叹道，那个黑暗的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

“如果我是你，我也没有勇气，甚至可能还不如你。”凌薇将自己代入司静的位置，觉得自己更有可能的是成为深宅的那些女人一样，整天想要算计，想要往上爬。

想想都恶寒，凌薇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地方会让自己成为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无一幸免。

现在再想想，也难怪陈子豪会这么讨厌她了，她的做法确实……跟那些深宅的女子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