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鹤魂不守舍的发呆,墨宴已经走到了他的背后,蒙住了他的双眼。
“妹妹!”
墨宴笑着放开了手。
墨一鹤看着调皮的墨宴和儿子墨峻就没有再说什么。
午餐后,墨宴嘱咐墨峻如果下午三点冷凝还不醒就必须叫醒她,因为晚上有冷凝的生日宴。
地下停车场,墨一鹤看着妹妹不忍离去,有太多的话想跟妹妹说,却不能说!
墨宴看着哥哥不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谁会用钢珠杀害锦娘,为什么要杀害锦娘?
“妹妹,我今天想陪你,也想让你陪我。”
墨一鹤撩了撩妹妹的短发,把左耳边的头发替妹妹别在了耳后。
墨宴知道哥哥今天心里太难受了,昨晚自己的那段话和锦娘的被害把哥哥隐藏了27年没有愈合好的创口又撕开了。
“好!我今天的工作大概需要两到三个小时,不许打扰我。”
“好!”
兄妹二人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墨宴更衣后走进了穆若冰的病房,她看到穆若冰坐在房间一角的单人沙发上看书,穆若冰看到墨宴进来就笑着把书放在茶几上站了起来。
墨宴见穆若冰今天的精神和气色都不错,就走过来笑盈盈地坐在了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墨宴示意穆若冰坐下的同时扫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精神病学》,墨宴俏皮地瞥一眼穆若冰说:
“您这是打算久病成医吗?”
穆若冰不好意思地笑了。
“墨医生,昨天雷雨后您过来看我,我向您说了那场大火和坍塌的楼房,我似乎绕出来了些。”
“噢,说说!”
穆若冰低下了头沉吟了片刻,对墨宴说:
“十八年前,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出国工作,这位同事已经是我的恋人,准备项目完成后回国就结婚。”
说着,穆若冰交叉放在膝盖上的两只大手开始颤抖。墨宴伸出右手放在穆若冰的手上用催眠的声音说:
“穆若冰,您已经熟悉了我的声音,当您听到我的声音时,就会稳定下来。穆若冰,我就在您的身边,您是安全的……”
由于墨宴已经给穆若冰种过了声音的心锚,穆若冰听到墨宴的声音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那天我在另外一个州办事,已经买了机票要回去了,结果电闪雷鸣的飞机无法起飞。等我飞回去的时候,我们办公所在的大楼已经被恐怖分子劫持的飞机穿过燃起了大火。”
墨宴听到这里就刻意地用力握了握穆若冰的手。穆若冰的脸上挂着泪水继续说:
“大楼就在我的眼前坍塌了。她永远埋在了那里。”
墨宴双手递给穆若冰一杯水,让他缓一缓再说,穆若冰接过来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水杯。
穆若冰继续陷入回忆中。
十年后,穆若冰才结识了他的太太并结婚了,或许是穆若冰长的太帅了才让他的太太不放心,或许是穆若冰太忙无暇顾及到家庭,太太有了怨气。
太太怀孕后脾气越来越不好,穆若冰不知道,太太已经陷入了严重的产前抑郁、焦虑中。
一个多月前的一天,穆若冰又加班没有回来,太太打电话发脾气了。
任凭穆若冰怎么解释,太太就只是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喊、骂。
开会的时间到了,穆若冰只好把手机静音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去了会议室。
穆若冰的太太虽然听到了穆若冰无论她怎么骂还是心平气和地对她说要去开会了,散会后就马上回家,但是她不信。
穆若冰的太太铁了心要让穆若冰后悔一辈子,怀孕八个月的她哭着打开了液化气罐的阀门,拔下了管子,举起了打火机。